容栀吃完早餐回到了房间,她这才想起男人手机里发了资料给她。
刚才吃早餐的时候,陪着裴老爷子,她不好看手机。
容栀打开了和男人的对话框,确实有一份word文档。
她一边疑惑着男人会给她发什么文档,一边点开了文档。
下一秒,相关男人的饮食和兴趣爱好的详细内容落入了她眼中。
容栀愣了一下,这是让她背他的生活习惯?
脑海闪过男人知道她对虾过敏这事,想来是男人为了让裴老爷子不起疑心,早就做足了功课。
容栀快速扫了一眼文档里面的内容。
前面的都没什么问题,直到看到衣服尺寸的时候,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倒也不必这般细致,连**尺寸都标注了出来!
容栀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回去七号院拿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过来。
今日她还在休假日期内,下午她便和裴老爷子在老宅闲聊。
庄园很大,里面种了有新鲜的瓜果,裴老爷子的饮食里的蔬果类基本是自给自足。
裴老爷子热情,有什么新鲜事都想给容栀介绍一番。
这不,就拉着她到了果园里采摘新鲜的瓜果。
容栀采摘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圣女果,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有棵梨树。
脑中闪过男人资料里显示他喜欢吃梨子,她便走了过去,摘了一些,放在了果篮里头。
裴老爷子见状,笑得意味深长道,“给裴池那小子摘的?”
容栀想着男人给她那份资料,就是为了在裴老爷子面前装恩爱。
她大方地承认了,“嗯,他爱吃,给他摘点。”
裴老爷子不疑有他。
心里倒想着,容栀这般贴心贤惠,突觉自家那孙子有点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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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晚饭前,男人回来了。
此时,容栀和裴老爷子正在客厅里下着围棋。
见到裴池回来,裴老爷子把老花眼镜往下一推,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下巴朝桌面上的水果扬了扬,“你媳妇特地给你摘的。”
裴池闻言,目光落在了桌面泛着诱人光泽的水果上,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放在最上层的梨子。
他抬起长腿迈了几步,拿起桌面上的梨子,看向容栀,嗓音淡淡,“给我摘的?”
容栀把棋子下到了棋盘上,然后朝他点头,“嗯。”
话落,她突然想到,资料还显示男人虽喜欢吃梨子,但是不喜欢连皮吃。
她起身来到他身边,伸手去拿他手上的梨子,“我去给你削下皮吧。”
想了想,像他这种处于高位的人,多少有点洁癖,补了句,“顺便给你切块?”
怎料,男人竟然不领情,甚至避开了她的手,反搂着她的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用,你去陪爷爷下棋吧。”
说完,他就松开了她,直接把梨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转身就上了楼。
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自然。
容栀一脸愕然,男人的唇在她额头一触即离,但额头却像凝聚了一股电流,酥麻一片。
裴老爷子自然是知道自家孙子的饮食习惯,嘴挑得很,以前可是一点皮都不肯吃。
这下看到他对着容栀又是亲,又是宠的,心里乐开了花。
想着,自己促成了一段好姻缘不单止。
他那自大妄为的孙子,终于有人能降得住了。
见容栀站着不动,裴老爷子以为她是没想明白,一向嘴叼的人,怎么连皮吃了。
他连忙招呼她回到棋盘上,开口揶揄道,“分梨,分离,那臭小子怕跟你分离,所以连最讨厌吃的皮都生啃了呢。”
容栀再次愣住了,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难怪男人不让她拿去切。
果然是身居高位的人,想东西总比她快一步,不然可就要在老爷子面前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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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点,男人迈着长腿,从楼上下来。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子挽至手臂处,露出了他精壮有力的手臂。
他手上的梨子早就不知所踪。
来到饭桌,他自然地坐到了容栀身边。
男人跟昨日一样,用他自己的筷子给她夹菜。
在裴老爷子面前,容栀只要硬着头皮吃下去,反正昨天也吃过了,也不在意这点。
吃饱后,男人回到了楼上处理公事,容栀则陪老爷子聊了一会儿天。
今天的裴老爷子倒不像昨天那样一直拉着她聊天,反倒催着她回房。
在容栀转身上楼的时候,裴老爷子来了一句,“栀栀啊,昨晚的香薰,爷爷让根叔再给你们送点上去?”
容栀闻言身体一僵,昨晚的画面立马浮现在脑海里,脸上不禁红了一片。
正当她纠结着怎么回答的时候,男人指尖夹着烟,从楼上下来。
他嗓音低肃,“爷爷,你孙子那方面好的很,用不着您的香薰助兴,也能给您生个大胖曾孙。”
裴老爷子一听,琢磨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自家孙子话里的意思。
他老脸逐渐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那香薰他是在自家儿子房间看到的,看那说明书写着,说是能安神助眠,增进夫妻感情。
他以为就是那种普通的,增加暧昧氛围的那种香薰。
哪知道这么猛!!
裴老爷子掩饰性地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我先去睡了,你们早点睡哈。”
说完,裴老爷子拐杖也不杵了,拎起拐杖就往他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裴池眯着眼吸了口烟就转身往楼上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他便停了下来,在楼梯上方,居高临下地垂眼望着在楼梯底下,还没回过神来的容栀。
裴池眉梢微挑,“还不回房?是想问爷爷拿点香薰助眠?”
此话一出,把容栀飘远的思绪立马拉了回来。
她红着脸道,“没有,您别乱说。”
裴池眉头微蹙,倒没说什么。
只是两人一回到房间,裴池往沙发上一坐,身姿慵懒,长腿交叠,他往烟灰缸上碾灭了手的烟。
他掀开眼皮看向容栀,突然开口,语调漫不经心,“裴太太,老婆,栀栀,你喜欢我怎么叫你?”
容栀先是一怔,但没多想,以为他是要找个在裴老爷子面前的称呼。
她拧着眉从中挑了一个不那么暧昧黏腻的称呼,“栀栀吧。”
裴池嘴角噙着一丝玩味,金丝眼镜闪过微光。
他嗓音低沉磁性,透着无形的压迫感,“行,那希望栀栀以后能叫我阿池,可别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