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什么时候娶我
沈安年不满地瞪了一眼孙妙妙,「谁允许你这样称呼她?」
孙妙妙委屈巴巴地嘟着小嘴,「难道不是吗?她整天邋里邋遢的,哪里有我漂亮?」
说话间,她葱白的手搂住了沈安年的脖子,抛了一个媚眼。
她并不害怕沈安年,似乎是恃宠而骄。
但是我就不一样了,身为沈安年的妻子,我总是唯唯诺诺的,如果他皱了一下眉头,我就会很担心他生气。
因为我害怕失去他。
沈安年推开了孙妙妙,掏出手机,「我打电话问一问她在哪里。」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安年皱眉,轻声念了一句:「关机了?」
我就在他旁边,冷笑了一下,他永远也打不通我的电话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等到我尸体从水里浮上来那天,他或许会发现我吧。
不过他或许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恐怕又是一两个月,等到我的尸体发烂发臭变成白骨,他也不会知道。
孙妙妙一点也不关心我的情况,扭着**来到了主卧里,开始翻我的东西。
「这衣服也太土了,真是没品味。」
「这年代谁还穿这种内衣?难怪沈总不喜欢碰你。」
「黄脸婆啊黄脸婆,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真是失败啊!」
紧接着,孙妙妙看见了我的首饰盒,两眼发光,迫不及待的打开,然后拿出了几个金镯子和金项链。
她撇撇嘴,然后自己戴上,还骄傲地和沈安年炫耀:「沈总,你看我带这些好不好看?」
我真想给孙妙妙一巴掌,但是我的手直接从她的身体穿过去了。
死掉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们两个亲亲我我。
我记得,我和沈安年私奔那会,他身上连100块钱都拿不出来。
我陪着他一起住桥洞,夜里的时候两人抱着取暖,然后看着夜空一起数星星。
桥洞的环境很差,虫子在人的身上到处爬也就算了,好几次我都看见了蛇,吓得哇哇哇的哭。
每次这种时候,他就安抚我:「樱樱,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买大别墅给你住,买很多的金银首饰给你戴着,让你每天都漂漂亮亮的,还让一群佣人伺候你。」
我不知道沈安年以后会不会有钱,但是我一点也不稀罕那些大别墅,也不稀罕什么金银首饰。
我只想有他在身边就足够了。
后来我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沈安年还是没有工作,每天都在街上晃来晃去,认识了一些街头小混混。
我用微薄的工资养着他,哪怕他跟着那群混混去酒吧里喝酒,我也没有说过他一句。
我只是提示他不要和那些人走的太近了,那些混子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其中一个混子,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还试图想要占我的便宜。
结果他就不高兴了,说我妇人之见,什么也不懂。
后来,那个混子确实对我动手了,还好沈安年来得及时,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混子就拿了一条自己偷来的金项链塞我手里,说是赔礼道歉。
我不要,但沈安年却收下来了。
从那以后,我非常讨厌金项链,也不喜欢什么金子。
可是沈安年有钱之后,一个劲的给我买这些东西。
沈安年正忙着打电话,看了一眼后,点头说了一句好看。
「奇怪,桑樱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孙妙妙有些不高兴了,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声音软绵绵的,「沈总,她不回来不是更好吗?这样我今晚上就可以在这里陪你了。」
「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家,大概是出事了,我还是去找一找。」
孙妙妙翻了一个白眼,「她那么大的人了,有手有脚,怎么可能会出事?沈总,我饿了.....」
她舔了舔嘴巴,不知道是哪里饿了。
沈安年放下了手机,没有再管我,而是去厨房里亲自煮面。
我飘在空中,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脏被寒针狠狠刺了一下。
沈安年煮的面,是我吃过最好的面。
每次只要能够吃上他煮的一口面,我就感觉很幸福,我还甚至警告过他:「这辈子只能给我一个人煮面。」
沈安年笑着摸了我的脑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有我的樱樱才有这个福气,其他女人这辈子想都不要想。」
可是孙妙妙一句饿了,他就乖乖去煮面了。
原来,我在这段感情里,如此的可笑啊,就像是一个小丑。
他也一定觉得我很好骗也很傻吧。
孙妙妙继续翻我的东西,生怕沈安年给我买了什么好东西,翻着翻着,她就看见了我的癌症通知书,紧接着瞪大了眼睛。
她慌慌张张地拿着这个来到了厨房,「沈总,黄脸婆得癌症了?」
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的担心和紧张,反而有几分的期盼和窃喜。
沈安年看见这个的时候,手里的碗哐哐掉在了地上,俊朗的眉眼闪过诧异,急忙抢走了癌症通知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我.....我怎么不知道她....她得癌症了?」
我笑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一个月就回来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就走。
我想要和他多说一点话都没机会。
我曾经问过他,如果有一天我得了很严重的病,治不好了怎么办?
他当时在忙着回复孙妙妙的消息。
我正好就偷看到了。
孙妙妙说:沈总今晚还是老地方见哦,我穿了你给我买的裙子。
他并没有给出我回答,我想他也没有听见吧。
所以我就识趣的没有继续问,而是想要让他留下来陪陪我。
他说公司有急事,必须要他处理,没空陪我。
所以,他对我的情况,一无所知!!
孙妙妙则捂着嘴笑了,迫不及待地说:「沈总,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吗?你说只要桑樱死了,就娶我,没想到天助我也,她竟然得了癌症!!」
瞧她那样子,无比猖狂和得意。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浑身都开始发抖。
一瞬间,房间的灯忽明忽亮。
沈安年和孙妙妙两个都愣了一下。
下一秒,风里的吊灯就砸了下来,落在了沈安年和孙妙妙的头上,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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