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打扰,干柴烈火熊熊燃烧了一下午。
可混混郭长彪并没有因此感到满足,穿衣出门的时候,顺手带走了书房里我爸的名牌钢笔。
那是爷爷留给我爸的纪念品,并不值钱,但意义非凡。
却被郭长彪扔去了足疗店的前台,讨好他的前女友。
我之所以知道得如此清楚,是因为郭长彪的表弟是我前桌,整天神情振奋地讲他表哥的光荣事迹。
当然,他还不知道他表哥的「新马子」是我妹妹许婧婧。
手舞足蹈地比画着他表哥苦战一下午,硬吃了两打生蚝补身体的巅峰战绩。
「那马子识趣,身材好,放得开,禁不住我表哥的糖衣炮弹,几朵前女友不要的干巴玫瑰花,就哄得她掏出了整颗心,连零花钱都尽数贡献了给我表哥。」
「我表哥就是聪明,也够种,脚踏几条船也不会翻。还敢在人家爹的书房里大战三百回合,是个真男人。」
我低头奋笔疾书,也难掩眼底的讽刺。
这是许婧婧前世痛失的「爱情」,拿我命去赔的「幸福余生」。
到头来,只不过是别人的谈资和笑话。
既然如此,我祝他们长长久久,永远锁死。
晚上回家时,战场已被清理干净。
但在许婧婧抱着我妈的手臂撒娇要去外地的采风钱时,不经意间领口敞开,还是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恩爱痕迹。
她还不知道,书房的摄像头前几天就修好了。
他们的抵死缠绵和极尽疯狂,都落在了监控里。
只要我对爸爸稍加提醒一句,她的万千丑态,都会落于人前。
到时候,万劫不复的,只有她而已。
我讽刺一笑,垂下眸子,却恰好撞进了许婧婧的眼里。
「许晚晚,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