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寒风呼啸,此刻院落中的下人们却感觉到了从心底发出寒冷。
纪川更是向后缓缓退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一直清心寡欲参禅持佛的父亲,要暂时放下他的佛了。
静室内,宋瑾妤丝毫没有察觉道眼前的纪望尘已经处在暴怒边缘。
一把将他扯过,随后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将纪望尘抵在了门上,脸颊缓缓靠近他的胸口,似乎闻到了一股幽香,她拱了拱琼鼻。
纪望尘双目泛着冷光,看着身前的女子。
“宋瑾妤!”
“嘘......”
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纪望尘嘴上,打断了他说话。
纪望尘心脏猛地一跳,宋瑾妤紧接着又把手指点在他的胸口。
醉懵懵的说道:“纪望尘......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别的女人可以去找你,我就不行?”
“啊?”
下一刻,她看到了纪望尘手中的菩提佛珠,手掌贴近他的手掌,往下一伸,佛珠自然而然的戴在了她的手上。
抬起手腕打量了几眼,那种温润的感觉传入心底。
“嘿嘿,这个珠子,我喜欢。”
纪望尘一直紧皱着眉头,立即伸手将佛珠夺回。
随后他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伸手挥了挥,下一刻拎起宋瑾妤的后衣领,将她带到了窗户前。
打开窗户,冷风呼啸而来。
吹的宋瑾妤的秀发纷飞。
宋瑾妤打了个寒颤,脸上绯红消散了一分。
“哎呀,你干什么,纪望尘,你放开我!”
她不停的挣扎,但纪望尘却始终未松手,甚至还加重了力道,让她一直站在窗口前。
“纪望尘,你想冻死我啊!”
纪望尘终于出声:“酒醒了?”他随即松开了手,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一般冰冷:“醒了,就好好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闻言,宋瑾妤不满的回头看去,瞬间,她的酒彻底醒了。
静室里书画题字满地都是,甚至桌上纪望尘最喜欢的那副题字,也被染上了墨点。
此时的宋瑾妤恨不得找个狗洞钻进去。
她本是想借酒消愁,却没料到借酒消愁,愁更愁。
这下把静室搞砸了,纪望尘肯定会生气的!
她在心中暗道:“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那个负心汉先丢下我自己下山的。”
一夜过后,次日清晨。
宋瑾妤就染上了风寒,一夜未睡好觉,府里的下人因为纪望尘大怒,也不敢请大夫。
所以她只好自己熬了姜汤服下后,就躺在床上。
一连三日,纪望尘都未曾回府。
而宋瑾妤也乐得养病。
待病好那日,她的闺中好友凌采薇来了。
屋内,凌采薇一见到她就调笑道:“真没想到啊,以前那个无法无天的大小姐又回来了。”
“听说你还毁了纪望尘最喜欢的那幅字,干的漂亮!”
宋瑾妤看着她不停的说笑,心中略感尴尬。
“你今日找我所谓何事,若无事的话就请回吧。”
凌采薇立即抱住她的手臂,一脸赔笑道:“哎别,我知错。”
“但是我很为你开心,本以为你嫁人后一直就做个贤妻良母了,从前那个肆意洒脱的宋瑾妤不见了。”
“昨晚我听闻这件事,就想过来了,但要给你准备个东西庆祝一下,于是就拖到了今天。”
宋瑾妤:“什么礼物啊?”
凌采薇神秘一笑,带着她来到了院内,“呐,千里难寻的汗血宝马!”
宋瑾妤的眼睛一亮,凌采薇拍了拍她的肩头道:“要不要去郊外骑马踏花?”
闻言,宋瑾妤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先让凌采薇牵着马去郊外马场。
她立即回房拿出了压箱底的枫叶红衣裙换上。
发丝用一根朴素的木簪挽起。
路过前院时,纪望尘不止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院中题字。
“你去哪?”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宋瑾妤突然有点心虚,但想到近段时间里她压抑着本性,维持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换来的却是委屈和嫌弃。
她双眼坚定,挺直腰板,傲娇道:“本姑娘要骑马踏花,你要不要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