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露了一半在领子外头。
谢桑宁窝火的厉害,拽回自己的丝巾。
“你犯什么病?”
她不想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可季敬延很是凶猛,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抓回来压在墙角,双眼猩红。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衣领被他大力扯开,几颗扣子掉落,完整的吻痕瞬间袭击了季敬延。
“你疯了吗!”
这里是季家,随时可能有佣人经过。
他不想活,别拉着她一起死!
谢桑宁试图挣扎。
“你装什么纯洁?刚刚在楼上被人睡烂了吧?”
强烈的嫉妒席卷着季敬延。
“既然随便一个人都能睡你,凭什么我不能!”
动作越发猖狂。
“啪!”
谢桑宁气的想杀人,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小三少——”
她深深吸了口气,忍着一再被侮辱的怒火,“我是你爷爷的妻子,请你放尊重点!”
声响不小,引来了远处佣人的注意。
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
谢桑宁心知这副模样不能久待,用丝巾遮掩住凌乱的衣领。
“三房现在在季家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我不希望有下次!”
谢桑宁走的匆忙,没发觉季敬延眼里的阴狠。
一个女人而已。
季敬延舔舐着嘴里的血腥气,离开了走廊。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季随州懒散的靠在三楼的阳台边,慵然的笑意从胸腔里震颤出来。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电话那边传来调侃的男音,“你赶紧收拾收拾过来,我给您老找了最漂亮的妞儿,可别让人等急了。”
“去不了。”
季随州难得这么有耐心,一股子随性。
“别啊……”
“玩儿过了。”
季随州的舌尖磨着猩红的酒液,眼前闪过不久前谢桑宁仰脖承受的模样。
还真是诱人。
蒋丞一听,愣住,“谁啊?居然能把咱随哥喂饱了?”
冷风吹得季随州身心舒畅,开了金口。
“老爷子的。”
气氛沉默一瞬,随即爆发出一声震撼。
“**!”
蒋丞惊呆了,“随哥,**是个人才……”
季随州懒得再听,一把掐断。
蒋丞:?
-
次日。
谢桑宁被母亲一通电话召回了家。
一进门,装着滚烫茶水的杯子迎面砸来。
谢桑宁眼睫一颤,下意识躲避,那茶杯便砸在了她的背上,滚烫的水淋下来,她疼的皱眉。
“还敢躲?”
一个身穿墨绿旗袍的妇人横眉冷眼的抄过戒尺,声音凌厉:“跪下!”
谢桑宁垂着眼眸,没有任何反抗的照做。
结实粗壮的戒尺随即朝着刚刚被烫过的地方落下。
一下又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
谢桑宁紧握着掌心,硬是一句没吭,但那张脸却已经白的失去了血色。
直到美妇人打累丢了戒尺,她才得以喘息。
“跟季家刚回国的少爷眉来眼去,谁给你的胆子?”
妇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凛冽的声音透着危险,目光没有分毫波澜,“你明知道那是我为你大姐选定的未来夫婿,你怎么敢的!”
“夫人,我……”
谢桑宁一开口,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
意识到称呼错了,立马改口。
“妈,您误会了,没有的事,大少昨晚就没出现过,如果真回来,怎么可能不去见老爷子而先来见我?”
她没办法说实话,会被谢兰打死。
但不用想都知道,是季敬延漏的口风。
谢兰双眼微眯,盯了她好一会儿觉得不无道理。
压下火气道:“你最好到死都记得,否则——”
“我记得。”
谢桑宁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她,“我会遵照您的意思,不会逾矩,请您让我去看看我外公。”
“我已经很久没去看他了。”
郊区的别院,冰冷的床,根本不会尽心的佣人。
只是想一想,她心里就疼的厉害。
“等你什么时候表现的让我满意了,我自然会让你见你外公。”谢兰不疾不徐的说着。
“可——”
谢兰目光突然冷淡起来:“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的我谢家,又是怎么答应的我,我有本事让你躲过那些追杀的人,就有本事弄死你。”
“你该庆幸谢家三小姐从未在人前出现过,否则你连这一线生机也没有!”
谢桑宁沉默着没说话,心里却凉的厉害。
她怎么会不记得。
当初被那帮人追杀的时候,举家覆灭。
除了远在他城的外公,唯有她一个人被父母护着从暗道里逃出生天。
几经打击,她快病死的时候,是江城的谢家收留了她。
谢桑宁以为是遇到了救命恩人,却没想到是坠入更深的地狱。
谢兰拿捏着她唯一的亲人,逼她代替了因逃婚而不知所踪的谢家三小姐,成为了季建国的冲喜妻子。
只是这些年在季建国身边心甘情愿的待着并不只是谢家的威逼,还有她无意发现的秘密。
谢兰睨着她,声音回归平静。
“清莹的生日宴就在下月初,季家少夫人的位置非你大姐莫属,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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