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还是在意了。

一进电梯就忍不住酸溜溜：「他当我这么大个男人是死的呢，当着我的面勾搭我老婆。」

「我不许你瞎说!」

周澈的表情僵在脸上，我才意识到我的反应有些过于大了。

不过不是因为他那句「勾搭」，而是我听不得他随口咒自己死。

在周澈眼里看来，或许变成了我在袒护谢渊。

两人沉默了几秒，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携来一阵风。

我挽了挽凌乱的发丝，轻声开口：

「……我看食谱是想好好学做菜，做给你吃。」

周澈愣了愣，停下了向前迈步的动作，语气柔和了下来。

「我会做，你乖乖吃就好。我给你做一辈子。」

他食言了。

那空白的十年里，我无数次站在空荡的厨房发呆。

学着记忆里周澈做饭的样子，切菜炒菜，然后一个人面对算不上食物的东西，无声流泪塞进嘴里，又在水池尽数吐掉。

就算我后来厨艺长进了，但一样的食材，永远没有周澈做的好吃。

再开口时，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

「我就想做给你吃。」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又忽然情绪低落，有些不知所措。

电梯门再度关上，我们谁都没有动。

「江姜，我开始有些害怕，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该不会给我做完这一顿，就告诉我，这婚不结了吧?」

我急切地否认：「怎么会!」

「你看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我很熟悉。」周澈垂下眼，嗓音艰涩，「你也是这么看我的。」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此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