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裴淮出征的那天晚上。
他的准太子妃乔心语闯进殿中赐了我一杯鸩酒,她语气嫌恶,看着我的眼神如同
看垃圾一般。
她长长的指甲嵌入我的下巴:「裴宜,你真是***。」
清冽的酒液灌进我的喉咙,呛得我连连咳嗽。
[连自己兄长都勾引,裴郎如此清风霁月之人,也平白被你污了清名。」
鸩毒立竿见影,腐蚀着我的五脏六腑,剧痛使我摔倒在地上。
桌上的珠宝发钗被我拂落了一地,离我最近的那枚桃花钗,是裴淮昨日才替我刻
的。
我最爱桃花。
他看我成日被关在长乐宫不开心,就做了这些小玩意儿来哄我。
可现在,那钗子被血浸湿,染上了红色。
终于可以脱离这座牢笼,我应该开心才是啊。
但是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呢。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我口中涌出,染红了我的视线。
意识消融的那瞬间,脑海里闪过的,竟然是裴淮的样子。
今早出发前,他还抵着我的额头,在我耳边低语。
「长乐,别想着离开我。」
细密的吻落在我的脸颊、锁骨,直到我战栗起来,他才满意地抚摸我的发。
「乖。」
「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