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挣扎。
他力气太大,身体又壮,200斤的人像铁塔一样压下来。
他捂住我的嘴,扯烂了衬衣。
在我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眼睛里泛着残忍的光:“小子!你可以不给钱,但你冯叔会给你找个好去处。”
“我那些朋友,可是男女不忌的。”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任他拿捏。
假意答应他,却在约定给钱的日子故意出差。
我在微信上套话,想让他说出威胁我给钱的话,打算留下证据告他敲诈。
没想到他警惕性很高,从来不说。
他只是提醒我小心点儿,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直到我去监狱看望父亲时,才知道冯伟为什么消停下来。
他找人给父亲罪受。
隔着玻璃窗,我心疼地看着缺了颗门牙的父亲。
“爸,”话刚出口,我就哽咽不止。
父亲赶忙安慰我:“没事的没事的,是我不小心摔倒。医生看过了,过几天就好了。等到镶上颗新的,你爸还是个帅老头儿!”
他咧开没有门牙的嘴,笑得没心没肺。
他的头顶稀疏花白,曾经红润的脸庞早就像一颗皱了的核桃。
我陪着他笑。
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从监狱出来,我连忙找到冯伟,把钱给他。
比起他要的数目,我还多给了1000块。
他吐口吐沫,黝黑的指头碾开钞票,一张张数着那些钱。
数完后卷成一打,扇在我脸上,冯伟笑得张狂:“还敢耍花样吗?”
不敢了,我怕父亲遭罪。
从此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给父亲和自己的生活必备部分,我都给了他。
他越来越过分,只给钱已经满足不了他。
他要求我每周去他家里做卫生,照顾他日常生活。
“你害死我儿子,你给我养老,天经地义。”
他振振有词。
直到有一次,他欠了巨额赌债,又堵到我门上。
我实在没钱给他,他就把我的视频放到外网。
随后威胁我,以后再不听话,就发得国内所有人都能看到。
我陷入深深地绝望。
这日子没有尽头。
恐惧折磨地我无法入睡,每天靠安眠药才行。
只有签下那个大单,我才能稍微喘口气。
但我没想到,那个单子,是季辰岳公司的。
季辰岳的管家很快找到了冯伟。
他被拖进地下室的时候,还醉醺醺的。
“***谁啊,敢动老子?”
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不停。
季辰岳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个摄像机。
他在看案发时的那段视频。
浑身上下散发出肃杀的气息。
“冯叔,是吧?”他捏住冯伟的下颌:“你那个畜生儿子干过什么好事,你都知道吧?”
冯伟根本不怵他,依旧骂骂咧咧满嘴生殖器。
季辰岳无所谓地笑笑:“冯叔,咱们今天玩儿个游戏,叫原景再现。把你儿子对许欣冉做过的事情,在你身上再来一遍。你要是做错一次呢,就剁一根手指,两只手要是不够,还有脚趾。”
冯伟的酒一下子醒了。
“凭你?”他轻蔑地说,扑过来要打季辰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