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浸吃粥的安玖并没有发现祈烨愈加晦暗的眼神,就在她满足的吃完最后一口粥后,祈烨的唇就吻了上来。訞
祈烨贪恋又急切的汲取着女子的甜美,在安玖咬他之前迅速的撤离了。
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无视女子的怒容,眸光定定的看着安玖,原本强势的气势变得软化,将头靠在了安玖身上,声音中带着让人沉沦的哑。
“阿姐,你不在朕身边的日子,朕每天都在想你。所以朕想,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你也很满足了。”
安玖觉得祈烨眼中流露的浓浓情意有些灼人,她撇过头去,不去看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你一直在跟着我?”
安玖强迫自己过滤掉那些不该听的,抓住他话中的重点冷然质问。
“嗯,朕想,万一阿姐也想朕了呢,那朕就能随时立刻出现在阿姐面前了”。訞
祈烨盯着安玖水润润的唇,眸中染上异样的情绪,继续说道。
听着祈烨那情意绵绵的话,安玖有些头疼,这祈烨根本就不按常规回答你啊!
她捏了捏眉心,对祈烨道:“可我现在想葵儿了,你能让她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吗?”
“那不能”祈烨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委屈,“在朕面前,阿姐想的永远都是别人”。
“她是你妹妹!”
“在朕心里,除了阿姐都是别人”祈烨执起安玖的手,按着它放到自己的胸膛上。
“阿姐,真的一点也没想过朕吗?”訞
咚咚的心跳声像是通过自己的手传到了她的心上,安玖的眼前倏然浮现出,那晚梦中祈烨稚嫩又委屈喊疼的模样。
一股不明缘由的酸胀再次袭击了她的胸腔,安玖伸出手抚摸着依靠在自己胸前的祈烨,眼中带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有,当然有想过你。”
“那阿姐就一直陪在朕身边好不好?”
一句“好”即将脱出而出,心尖却似被针扎了一下,剧烈的刺痛让安玖瞬间从沉沦中苏醒了过来,剧痛过后是不明缘由的心悸。
看着安玖突然变煞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祈烨的眸子突然黯了片刻,紧接着那双眸子被无尽的悲凉凶戾所充满,眼神变得愈加幽深寒凉。
祈烨动作娴熟的为安玖输送内力,试图舒缓着她突然而来的剧痛。
体内似有暖流流淌,安玖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她摇了摇手,阻止祈烨继续为她输送内力调息。訞
祈烨瞥了眼安玖身上被汗浸湿了的衣服,他扶着安玖躺在了床上,想要动手去解她衣服上的带子,却被安玖一把攥住了手,他看出安玖眼中的拒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步跨出了屋子。
祈烨一走出屋子,一位长相清丽的侍女便走了进来,服侍安玖换上了新衣服。
走出屋子的祈烨脸色深沉的可怕,他带上面具,进了隔壁的屋子,屋中的明七已等待了多时。
“主子,都已经安排好了”明七恭敬向祈烨禀报。
“好,动手吧”,既然天不遂他意,觉他的不够格,他便只好拉下所有人做筹码,祈烨眼中有着吞噬一切的灰暗。
远在千里的南蛮古国,伏卢氏最年轻的亲王伏卢驰高接见了来自南楚国的长公主楚绍欢。
楚绍欢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男子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头短短的黑发细而微卷,他身着深蓝色蟒袍,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此时的他正目光不善的打量着自己,脸上带着邪肆的笑。訞
那种眼神让楚绍欢有一种被猎豹盯伺住的感觉,她是南楚国最高贵的公主,是南楚国圣上最宠爱的长女,是太子的亲姐姐,地位尊崇,从没有过人敢用这种眼神来打量她。
但思及在南城蛮人的粮草被毁,以及摄政王为向其他国家撇清与蛮人并无同盟关系的“假意派兵”攻打,使蛮人遭受了重创这些事,楚绍欢就不得不强压下内心的不满,低下高昂的头颅,对面前的亲王再次说道:“本公主代表南楚国皇室,为贵国此次的失利献上最诚挚的歉意,礼物还请收下。”
伏卢驰高向后仰了仰身子,姿态傲慢:“南楚国皇室的歉意实在是太金贵了,几句话就能抵得上我蛮国数万名士兵的性命,小王承受不起呀!”
“那你还要如何?”楚绍欢感觉自己已经如此附小做低了,对方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
“本王要南城”伏卢驰高嘴角翘起,身子前倾,对着那高傲美丽的公主勾了勾手指,缓缓的继续道:“也要你”。
“你放肆!”楚绍欢怒斥,随着她的怒斥声响起,外面响起了兵刃相接的厮杀声。
随着一阵刀剑入肉的厮杀声,一位浑身是血的侍卫军撞门而入,神情凄哀中带着愤怒:“公主,蛮人不可信,他们狼子野心,竟对我们突下杀手”。訞
紧接着,那侍卫看到了独坐在高位上的伏卢驰高,他双目圆瞪,持着手中的血刀,越过楚绍欢就砍了过去,然而在还没近那亲王身前的时候,就被一枝长枪戳穿了心脏。
温热的血撒了楚绍欢一脸,还在怔愣的她瞳孔急缩,神情恐惧的看着高座上的男人。
“你…你们…”
伏卢驰高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有着嗜血的黑沉:“本王说过,南楚皇室的歉意太金贵了,本王要不起,血的负债还是用鲜血来偿还吧!公主送来的礼物本王全部接收了,作为回礼,本王会派两位蛮国士兵护送公主回国。”
于此同时,南楚国盛京的太子被身边的侍女毒杀,经摄政王楚立庭的严刑逼供得知此侍女竟是蛮国人,一夕之间,南楚对蛮国的恨意更甚,大部分的朝臣也投靠了摄政王楚立庭,南楚皇帝的皇权名存实亡了。
尽管如此,南楚皇室的暗涌仍是汹涌不断,皇子之间仍在各怀鬼胎的明争暗斗。
南楚国有几个野心勃勃的藩王更是将太子的死归结为摄政王所为,毕竟太子一死,获利最大的是摄政王,而那获罪的“蛮人侍女”不过是被屈打成招的结果,一时之间,南楚国狼子野心的人全都在等待时机,蠢蠢欲动。訞
“砰”的一声。
酒樽被甩了出去,摄政王府的谋士知晓自家主子动了怒,一时个个噤如寒蝉。
楚立庭黑沉着脸,脸上的怒意怎么也压不住,他太大意了,被人在眼皮底下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