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厌恶地看了姜静月一眼,目光又转向李无遮,
“这么爱,那你陪她一起死吧。”
大殿内满堂寂静。
我手中长剑寸寸向前。
才没入他皮肉半寸,一旁忽然飞过来一只杯子,砸在我手上。
我吃痛下力道微微一松。
李无遮便趁势揽着姜静月向后退去。
我转过头,看到了一袭玄衣,神色锐利的姜延君。
我一母同胞的,太子哥哥。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姜舒意,谁许你在宫中拔剑?没有规矩。”
那飞过来的杯子正好砸在我手腕旧伤处,疼得我眼前发白。
却不得不用剑尖支着地面,站稳身子。
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她砸碎了母后生前的遗物。”
“那镯子是孤送给阿月的,怎么处置都由她。”
姜延君淡淡说完,语气突然一沉,
“那日东宫外的事,孤都知晓了。”
“你生性顽劣,多年前便看不惯阿月,处处给她难堪,如今还想借着母后的名义再度刁难她——”
他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殿外凛冽的寒风,和地面厚重的积雪。
眼睫垂下,倨傲地看着我,
“便去大殿外,先跪两个时辰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