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狩不知道的是,我那副急于求子的样子是装的。
我其实早就把每天入睡前喝的那些调理身体的「补药」,偷偷换成了避子汤。
原因很简单。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室,身如浮萍,什么都没有,能仰仗的唯有崔狩那微薄的宠爱。
而他即将有明媒正娶的夫人入府。
就算我有了身孕,生下的孩子也大抵是给旁人抱了去养。
如此一来,不如不生。
摆出那副乖顺懂事的模样,不过是侧室最基本的素养罢了。
——我重新端着满满一碗避子汤回到卧房。
崔狩闭着双眼,对即将发生的事浑然不觉。
「我平日伏低做小,从未对你有任何亏欠。
「可你整日里就知道拿着把大剑杀人,到处乱捅,竟然还有了杀我的心思。
「今日,你我做个了断!」
我毫不留情地将他身体转过来,同时挤开他的嘴,把避子汤狠狠灌了进去。
听说这药对男子亦有些作用。
我打定主意,势必要让崔狩尝尝苦头。
捅我是吧?
让你一喝一个断子绝孙!
随着那深褐色药液流入他口中,我心头升起报复的**。
我正琢磨着药量会不会不够,要不要再加点。
也是这时。
崔狩的眉毛忽然微微一动。
我瞬间毛骨悚然,赶忙放下药碗。
这一次,我没再恋战。
而是留下早早写好的和离书,麻溜拎起小包袱,避开一众下人,从地道里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