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里面比我想象的要暖和,与外面的大雪纷扬宛如两个世界。
夏父和夏铭一样,对我很不耐烦,说道:“赶紧回你屋去,换一件衣服,这穿的都是什么!”
我依旧是没有反驳,回到了曾经的房间里,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发烧了。
脸非常烫,但我没有找医生,慢慢的,我开始神志不清,视线模糊。
不禁回忆起三年前。
那时候,夏雪不知为何废掉了一只手,还诬陷是我做的。
后来,付泽源拿出了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就因为这一张报告,我的人生迎来黑暗时刻。
我被送到了乡下,生父是个酒鬼,爱赌。
家里还有个弟弟,生父只要一输钱,回到家就会拿我出气,殴打,鞭打,抽打都习以为常。
他还要我努力打工,赚钱养家,因为弟弟要上学,我身为‘长姐’只能同时打好几份工。
还要把所有的钱上交,但凡少一点,他们父子俩就会一起打我。
如今,我满身伤疤,只能把自己裹进,不露出一丝破绽。
我高烧不退,一直烧到了第二天傍晚。
期间没有人来关心我。
在我意识朦胧之际,我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我房间里。
我惊慌不已,立即蜷缩起来,靠在床头。
“我知道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夏语,你到底在装什么?”
夏铭不耐烦的开口训斥。
我渐渐的喘不上气,他不知道,那年冬天,我同时**好几份工,身体支撑不住,咳坏了肺,患上了哮喘。
我感觉喉咙里涌出一丝血腥味,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曾经医生告诉过我,要是再复发几次,就离死不远了。
可能是因为昨晚那一夜,此刻复发了。
夏铭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在辨认我是不是在演戏。
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去医院的。
等我醒来后,身边只有一个护士。
她叫来医生,对我说道:“你这个病,再发作几次,真会要了你的命,现在只能先吃点药缓解一下。”
我问:“医生,那药大概需要多少钱?”
医生:“一千多吧。”
闻言,我不好意思的说道:“能不能给我拿点便宜的药?”
医生皱了一下眉,但也没都说什么,领着我来到了包药处。
三百块,一瞬间没了。
我心疼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我想回去的时候,猛然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一对男女。
赫然是付泽源和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