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有点远。
谢景行又忙,身边跟着很多商业精英,好像在汇报什么工作,他没听到我的呼喊,单手抄兜的走在最前面。
那指点江山的模样又帅又man,看的我喜笑颜开。
琳达故意挡着我,不让谢景行看到我,一脸l❉zh嫌弃的说,“你叫黎洛?谢总忙着呢,赶紧滚,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
“琳达阿姨,你中午吃粑粑了吗?嘴巴这么臭!”之前在谢景行公寓,我没反驳琳达。
琳达以为我很好欺负,突然被我反驳,整个人狠狠一楞。
“你、你......”
“琳达阿姨,你手机响了。”真相是,我刚才给谢景行发了短信,我猜测联系琳达的一定是谢景行。
果不然,琳达一看来电号码,立刻怒转晴,“谢总~”
撒的一手好娇。
挂断电话后,琳达相当不悦的撇了我一眼,“谢总让你去办公室等他,警告你,最好不要对谢总有旁的想法,他是我的!”
琳达这是在跟我宣战。
“琳达阿姨,我俩各凭本事呗。”我微微一笑,进了谢景行的办公室。
琳达在外面气的直跺脚。
谢景行的办公室啊,一如他这个人,除了严禁,就是庄重严肃,里头的布局一如之前的公寓。
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再没有其他绚丽的颜色。
我胆肥的坐到他的老板椅里。
黑色的皮质,显得我本就细长均匀的两条腿越发白-皙好看,盈盈一握的小细腰,谢景行会喜欢的吧。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打起瞌睡。
估计是前段时间备战高考,严重缺觉,才导致考完的这半个月里,我每天都睡不醒。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一暖。
跟着听到谢景行的磁性嗓音,他好像在打电话。
我悄悄地睁开眼。
入眼看到,昏黄灯光下,身形挺拔的谢景行,身穿黑色西装上配白色衬衣,正站在巨大落地窗前。
一手握着手机,在用英文和对方交流,另一只手在扯颈间的领带。
他应该是刚应酬完。
该在我身上的黑色西装上,还有隐隐的酒气和淡淡的烟草味。
我深深嗅了一口。
这是成熟稳重的男人身上才独有的致命气息,对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来说,堪比罂粟一样上瘾。
这通电话,谢景行打了半个小时,我窝在椅子里嗅了半个小时,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味道。
我没吃晚饭过来的,在夜深人静时分,望着如此秀色可餐的男人,肚子居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太丢人了,谢景行刚好打完电话。
“饿了?”
他走过来,靠在办公桌旁,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一抬眼。
哪里还有心思回应。
眼里只有衬衣领口大开的美男,那剪裁合体的白色衬衣忒修身了,将他结实的腰身若隐若现的暴露在我眼前。
十八岁的年纪太适合撒娇装乖了。
我一副刚睡醒、一脸懵懂的样子,借着起身,稳稳的倒在谢景行怀里。
为了逼真,中间我还“啊”了一声。
音量不大。
嗓音娇娇柔柔的,刚好响在谢景行耳畔,我又从小练习拉丁舞,身体柔韧度可以做到最大化。
一字马后,立刻缠在谢景行腰上。
“景行哥哥,你回来啦。”我软软的搂着他的脖子,清楚地感觉到谢景行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
我脑袋一歪,靠在他脖子里。
近在咫尺的是那格外凸出的大喉结,我一定是疯了,想也不想的凑过去张嘴想咬一口的。
谢景行猛地推开我。
他臂力太强,推的又突然,我没设防,一下摔在了地上。
“黎洛,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忍着摔痛的屁屁,想站起来的,意外听到谢景行的这么一句话。
我其实没受伤。
也没怎么摔疼,就是委屈的不行。
“景行哥哥是觉着我**吗?”我含泪望着一脸沉默的他,哽咽道,“如果喜欢一个人是**的。
那么,我的确**;如果爱一个人有错,那么,我的确错了,错的不知廉耻,错的不要脸!”
我把带来的文件夹打开,拿出那份笔迹鉴定。
“我来不是纠缠你,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可以滚得远远的,滚之前我只想告诉你,送给谢辞年的那些东西,不是我写的,是有人诬陷我的,我心里的爱人只有你,怕你误会,我今天拿到结果就过来找你了,既然你如此不想见到我,那么我走!”
我可以撒娇。
也可以示弱,更可以厚着脸皮凑到他面前,唯独受不了他的瞧不起。
我红着眼扔掉身上的黑色外套。
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太狼狈了。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琳达,她似乎很高兴我现在的模样,幸灾乐祸的递出一包纸巾。
“哎哟,这不是黎洛吗?怎么哭了?”
“谢谢琳达阿姨。”
我不客气的接过纸巾,一声“阿姨”又把琳达气的不行。
“琳达阿姨再见。”我又补了一声。
哼,我是抹着眼泪离开的,却像高傲的白天鹅不允许任何人讽刺诋毁。
刚好有出租车经过。
“师傅,去江畔御墅。”我自报家门。
司机师傅是位健谈的大叔。
见我眼睛红红的,他笑着说,“和男朋友吵架了吧,生活嘛,就是吵吵闹闹的,哪有不吵架的情侣。”
我嘴硬的开口,“没有。”
“还说没有,瞧瞧你男朋友多担心你,打手机,你一直不接,人家只能一直在后面跟着。”司机师傅指了指后视镜。
我才注意手机有未接来电。
后视镜里的黑色轿车,的确是谢景行的。
“怎么样,靠边停吧,小姑娘撒撒娇任任性就得了,太过分的话男人也会失了耐心的。”司机师傅又道。
我眼眸一抬,“不要停车,加速,去江边!”
哼。
再拿不下谢景行,我何时能和谢辞年退婚。
我的外公外婆是从政退休的。
退休前在海关任要职。
现在妈妈的职位,对谢氏集团的出口贸易起到重要作用,加上爸爸这几年在直播挣了不少钱,谢母又有意转战直播。
在这种基础上,并不是我和谢辞年的三两句话就能退婚的。
旁边开车的司机还在劝我,“小姑娘,你千万不要冲动,有什么委屈,可以跟叔叔说说......”
司机怕我轻生。
我笑笑,“有一种轻生叫做,只敢在男朋友面前才能施展。”
闻言,司机不再劝我。
很快将人送到江边。
半夜12点,司机师傅太会了,竟高声嗷嗷着,“小姑娘,好男人多的事,你千万不能想不开......”
司机师傅在演戏,我“哭”着下车,跑上栈道。
栈道尽头就是海。
司机师傅一副追上我的样子,喘着粗气,“小姑娘,你等等,哎呀,怎么这么能跑,跑这么快。”
谢景行在这时急急停车,赶紧追上来。
“黎洛,你站住!”
我就不站。
还要爬到栈道护栏外面去。
却是脚踝一紧。
被急急追上来的谢景行握住。
他来的急,没穿外套,领带也没戴,敞开的衣领下,是漂亮的脖颈和呼吸急促的胸膛。
“黎洛,乖,听话,下来。”谢景行用生硬的密语哄着我。
我骑在护栏上不说话。
他向前一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我没说你**,更没说你错了,我只是......怕你后悔。”
章节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