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着头看小孩儿,却见他不觉间拿着小手握住了我的指尖,没什么力气,却有
种力量,阳光从外照在两人的身份,无端生出一种让人想要微笑的幸福感。
席宴还想说这些什么,就见医生从外面走进来。
他转身离去,透过门缝,零星几个词从外传进来。
[DNA鉴定。]
听到这句话时,我如同坠入冰窟一般,浑身冰凉,怀孕八个月,离开席宴七个
月,这个男人依旧需要DNA鉴定来验证孩子是否是他的。
看来是对自己的男性魅力不服气。
席宴追求我时,我是不屑的,又或许说是不信的。
只觉得像他这样地位的人怎会有真心,最多不过玩玩罢了,倒也没多放在心上
过。
将他送来的奢侈品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也从未拉开过窗帘去同情心动一下寒风
中站立的人。
一切习以为常地发生着。
就这样坚持半年后,席宴突然消失,再未出现过一次,本以为一切结束,却在生
日当晚,席宴再次出现在楼下,他手捧鲜花,发尖结了寒霜,似是等了很久。
我一走近,席宴便将衣袖里的东西递过来,上面还染着冬日的凉意。
是一个刺花香包,不同于以往东西的贵重精致,这个香包堪称是简陋,但却让我
心中一滞。
是妈妈常绣的图案。
[我去偷偷当了你妈妈的学徒,不过学艺不精,最后被赶出来了,奢侈品你不喜
欢,顾岁岁,这个总不能还不喜欢吧?」
[如果是这样,那顾岁岁,你也太难追了吧?」
席宴的眼睛明亮,映出我冻得发红的脸。
[席宴,你喜欢我什么啊?]
「喜欢如果能讲出原因,那我就不会只喜欢你一个人了,但我确实是从未见过一
个女孩子能那么会打。」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空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开了。
月光自后倾洒而来,将说话的人照得格外真诚。
在一起后,席宴也从未变过,几乎对我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无论多忙碌,消息
都会秒回。
甚至傍晚时分,温存过后,他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亲昵地蹭着我的脖间,闷声
道:「岁岁,你要不要嫁给我?]
还未等我回答,中指便已被套上了一枚戒指。
我觉得以席宴的性格应当不会签婚前协议,所以觉得他应当是真的爱我。
以他对我的了解,一定知道我会想方设法地离婚,然后分走一半的财产,甚至可
能会谋杀亲夫抢走全部的钱,在这样巨大的危险下,席宴竟然还敢开这样的玩
笑。
男人,别太爱了。
只不过他总会在每月的某日消失一天。
后来我留意过,那是顾薇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