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见初识
我也落个清静,在院中种下了好大一片牡丹花。
院中的牡丹花,每朵都开的很旺盛。
看着它们,这肃静的冷宫也多了一丝生气。
其实种这么多牡丹花,也算是对我自己的一丝慰藉。
等我死后,就让这群牡丹花替我回家代替我陪伴着我的家人。
因为母亲和父亲最喜欢我种的牡丹花了。
我接过小桃递过来的花浇细心的给这群牡丹浇着水。
可一只手却将这群牡丹花折下了一朵。
苏安夏闻了一下花,便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挑衅的看着我说:
「这牡丹花大红大紫最是俗气,姐姐竟如此喜欢这俗物,看来姐姐也是个俗物。」
「我说陛下的寝宫内为何会有那么多牡丹花束,俗的要死,原来是姐姐喜欢的啊。」
「我只是稍微对陛下表示了我不喜欢牡丹花,你猜怎么着陛下竟全扔了,就像废了姐姐一样。」
我看着被她随意扔在地上的那朵牡丹花,眼里已经有了愠怒。
她折了我送给家人的花,并挑衅我。
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更讨厌她随意破坏。
而且对于我来说动我的花就是动我的命。
我看了一眼小桃,小桃便得了令直接上前一巴掌打在了苏安夏的脸上。
苏安夏愣住了,没想到我现在竟敢派人打她。
她现在可是当朝皇后,后宫之主。
「你竟敢派人打我,我可是皇后我要治你的罪!」
「你一个废后,你怎么敢信不信我皇上砍了你的头!」
不是她说的吗人人平等,如今又怎么用身份压人,要治我的罪砍我的头。
治罪,在这里还从来没有人敢治我的罪!
更别说砍头了。
纪斐景下旨打我的的那二十大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执行。
更何况她一个身后毫无家族帮衬,无一点权力的外来之客又如何治罪于我。
小桃见苏安夏还敢和我顶嘴,直接又一巴掌打到了苏安夏的脸上。
「什么货色折了娘娘的花,竟还敢顶撞娘娘并挑衅娘娘。」
我看了一眼苏安夏肿起的脸,便捡起了那只被她随意扔在地上的牡丹花坐在了石椅上。
纪斐景比我想的来的还要快。
他一来便怒气冲冲的质问我:
「安夏,她好心过来看望你,怕你在这冷宫无聊,可你竟派人打她巴掌!」
「我不曾想你现在竟如此恶毒,安夏的脸现在还是肿的。她现在是一国之母你这样做完全是不把朕看在眼里!」
「温锦华,朕现在命令你去和苏安夏赔礼道歉!」
这是这三个月来纪斐景第一次来冷宫,也是我们这三个月来第一次见面。
他没有问我过得好不好?也没有问谁对谁错?更没有问我为何要这样做。
直接一上来便定了我的罪,并认定苏安夏说的是对的。
我看着石桌上的牡丹花说道:
「她折了我的牡丹花。」
纪斐景听了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更生气了:
「一朵牡丹花!你竟为了一朵牡丹花便打安夏的脸,这皇宫有多少牡丹花不够你看的,你为了一朵牡丹花至于吗?!」
至于,为何不至于。
纪斐景显然已经忘了牡丹花对于我的重要。
我从小就极其喜欢牡丹花,甚至爱花如命。
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便会一见到牡丹花就走不动道,非要蹲在那里看个尽兴才会回家。
山上的道长见到我也说我上辈子是一束牡丹花,竟来会是一个富贵命。
我和纪斐景第一次相识也是因为牡丹花。
母亲受当时太后娘娘的邀请参加御花园的赏花诗会,便带上那时只有四岁的我一同参加。
那也是我第一次进皇宫受宴。
京中的达官贵族都被亭子中间放着的那盆墨菊吸引,围着它赞叹连连。
而当时的我却被放在角落里的那盆牡丹花吸引。
走过去蹲在地上捧着脸默默欣赏着。
旁边站着的小男孩见我过来笑着和我搭话道:
「小妹妹,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盆牡丹花好看。」
我不认识他,但母亲说出门在外要懂礼数。
我点了点头也算是回了他。
他倒是个自来熟见我回了他,便拉着我东讲西讲了起来。
「小妹妹,你说这赏花诗会是不是甚是无聊,花不能好好看,诗也不能好好答。」
「你是哪家的孩子,姓什么叫什么?」
「你是跟你母亲来的,还是父亲来的。」
「你今年几岁了,为何会喜欢牡丹花
「我看你性格腼腆,不太爱说话。」
他也不管我回不回他,自己一个人也能讲得很是欢乐。
我只觉得头大,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从未见过话这么多得。
到最后他见我还一直看着那盆牡丹花,便拍着胸脯对我说:
「相识就是缘分,哥哥今日便把这盆牡丹花送给你。」
我拒绝的话还未说出,他便跑去答太后娘娘出的诗词了。
他答对诗,便向太后娘娘讨了这盆牡丹花送于我。
我带着这盆牡丹花同母亲一起回家时,这也才从母亲那里知他是谁。
他是林贵妇的孩子,也是这皇宫内最受宠的三皇子,年龄只有五岁比我大一岁。
回了家我便同小桃一起将这盆牡丹花种在了院内。
这就是我和纪斐景的第一次相识。
后来我再次遇到他,便是四年后祖母的生辰宴上。
纪斐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他的身旁还围着一些世家公子正对他出言羞辱。
「三皇子竟也来参加宴会了,怎不继续躲在你的狗窝里了。」
「也不知道这次你是借了哪一位皇子的光,才能被温家邀请在内。」
「哈哈哈哈哈邀请,谁会邀请他呀,我看他分明是自己偷溜进来的。」
「身上的衣服说不定也是捡别人不要的。」
一个曾经在皇宫内最受宠的三皇子,现在被人公然羞辱。
只因林家在三年前倒台了,被皇上诛了九族。
林贵妇也内心崩溃承受不住压力吊死在了房梁上。
而当时只有七岁的纪斐景因皇子的身份幸免一命,可从此他在皇宫内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任何太监宫女都敢欺辱于他。
皇上也下旨让他搬进了最为偏僻的西院,任由他自生自灭。
纪斐景没有理会他们的语言羞辱,因为这三年内比这更过分的话他都听过。
他的内心早就练成了一副铁心肠。
「是我邀请三皇子来的!」
「我温家邀请哪位宾客来为我祖母贺寿,应该也不用禀告给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