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我在巷口截杀了陈诚与。
我家是忠臣良将,却被他诬陷,背负万世骂名。
“我不为钱财,只行凶。”
“当初你杀我全家,如今你新娶的姨娘,满月的幼子,垂垂老矣的高堂,都会被我折磨。”
陈诚与惊恐地瞪着我,很快咽气。
报仇的快意席卷了我的脑海,我甩开追兵,拖着一身血腥气回府。
魏恕奕在梧桐树下,一豆烛火忽明忽灭。
“杀了?”
他喝了口药,苦得直咳嗽。
“更深露重,王爷不如回房休息。”
“过来。”
他衣衫素白,眼眸隐约发亮,皎若云间之月。
而我一身鲜血,满腔仇怨,不敢碰触他半分。
“此事莽撞,臣一人承担,不敢连累王爷。”
他气急咳嗽,将药碗摔在地上。
半晌,才不知哭笑道:“我说了,你想杀谁,只管杀。”
“便是阿鼻地狱,我也有法子救你出来。”
出不去了。
我碾了碾手心干涸的血迹。
我注定是不得好死的恶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