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而且就算是两人同归于尽都无所谓,那样她也能解脱了。
但是林悦握着毒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还未能下定决心。
因为安家父母养她长大,对她很好,这包毒药已经放在这里有几个月了,她一直没有决定。
“我真的要杀了他吗?”
林悦眼睛透露着迷茫。
......
屋子内,安远回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张弓弩。
只是这张弓弩常年不用,上面落满灰尘,弓弦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安远拿起弓箭细细查看,但结果让他异常失望。
不光是弓弦,就连弓本身都坏了,木头已经被虫子咬烂,而且弓箭也全部都报废。
唉,现在这个时代天下大乱,大魏周边有外族虎视眈眈,经常派兵骚扰边境的百姓。
军队里贪污横行,官场腐败,军队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百姓们更没有能力抵挡。
“大魏国祚二百五十余年,也该到了王朝末期了。”
他在前世就已经知道历史周期律,封建王朝的岁数不会超过三百年,因为三百年是土地兼并的一个周期,到了三百年就发展到了极限。
安远挠了挠头,这些事情还跟他无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伙食问题,必须尽快弄一张弓出来。
想要弄到弓箭只有两种办法,要么是自己制造,要么是买一把。
安远前世是特种兵,会简易只做一些野外生存的东西,他立刻选择自己**一张弓。
他从记忆中找到藏钱的盒子,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他直接拿着盒子离开。
前身是一个赌鬼,钱肯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安远朝着外面走去,中途发现林悦站在她的房间里面一动不动,对着抽屉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怎么了?”安远好奇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林悦一大跳,手里的毒药差点掉了,林悦猛地回头,把手放在身后,冷声道,“没什么。”
安远没有多想,只是笑道:“悦悦,我向你保证,我已经痛改前非了!”
“我出去弄一把弓箭,去山里打猎,到时候咱们吃肉!”
听着安远的话林悦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回应。
因为这样的话她听了不知道有多少次,说自己改过自新,再也不喝酒,再也不赌博,但是哪次遵守了?
没过多长时间就又回到了原样,喝完酒继续变了个人,对自己非打即骂。
而且打的时候没有轻重,就是将她往死里打,根本没把她当人看,她连畜生也不如!
林悦一声不吭,她已经习惯了,这一次肯定也是白说。
“我去织布了。”
说完,林悦离开。
安远一脸尴尬,没想到自己又被无视了,看来她是一句话都不想和自己说,对自己恨到了极致。
安远心里苦涩,又把原身骂了几遍,他造出来的孽却让自己来偿还。
虽然碰了壁,但是安远没有丝毫生气,多说无益,只要他将肉带回来,到时候就能知道自己说的是真是假了。
安远离开宅子,林悦偷偷在暗处打量着他,等他离开之后才将视线收回。
无助的林悦背靠在墙上,手里捏着那包毒药,她在纠结犹豫要不要毒死安远。
她的一双眸子里面满是恐惧之色,这可是杀人,哪有那么轻易就能下定决心的。
另一边。
安远自信的来到外面,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县城,不大不小,周围还有城墙。
各种店面一应俱全,米店,粮店,盐店,铁匠铺等等一应俱全。
安远上街,感受到了周围人不一样的目光。
所有人见到他都避着走,不敢和他一起待着,见到他像是见到了怪物一样。
前身在县城的名声已经到了低估,人人喊打的地步。
安远没办法,只能强忍着来到杂货铺子里面。
杂货铺老板姓张,快六十岁了,世代经营着小铺子。
“老张,给我拿上一块做弓箭的木头!还有弓弦给我来一根。”
“现在都没有人制造弓箭了,我这里早就不卖那东西了。”
安远一惊,身为杂货铺居然没有制造弓箭的材料,这还真是新奇了。
“制造弓箭要一大笔钱,有这钱还不如留着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造弓的人少了,我还进那种玩意做还说呢么。”老张淡淡道。
安远只能离开,他感觉即将有大事要发生,这座县城恐怕命不久矣。
离开杂货铺之后,他在铁铺跟前转了转,因为铁铺里面有他要的弓箭,但是他没钱买啊。
盒子里的钱只有几十文,一把弓箭要八两银子!这钱差的远了。
就算是租借,也没那本钱!
现在看来造弓和买弓行不通了,只能从别人家借了。
“唉,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啊。”安远叹了口气,这借弓和借钱一样,都要去求人,都要低声下气才行。
他当过兵,受不了这个气,腰杆有毛病,跪不下来。
但是实际情况又不允许他不跪下去,再不弄点肉回来,他和林悦迟早冻死饿死!
安远回到了家中,看见林悦正在院子里面晾晒被褥,林悦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不说。
响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安远有些尴尬,“外面没有卖弓的木料了,我想想办法到谁家借一张弓去。”
林悦依旧自顾自的晾晒衣服,没有打理,她已经习惯了。
安远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来回踱步,正思考着找谁去借弓箭呢。
窗外,林悦透过窗户看着来回走的安远,眼中有一股杀意弥漫。
她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杀了这家伙!
刚才安远向自己保证她痛改前非,但是林悦一点都不相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赌鬼酒鬼是无论如何也戒不掉的。
直接杀了他万事大吉。
“爹娘,我这样做对不起你们,但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她口中的爹娘是安家的父母,她从小被安家父母养大,尊称爹娘。
林悦眼眶含泪,十分怀念安家父母还在的日子,那个时候自己很快乐。
她也不想杀了安远,但他实在是让自己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