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娘舒服日子过惯了,老天看不太下去了。
宋淮之已经三十余岁,看着身边的人孩童绕膝,更是狠狠地动起了心思。
我娘也发现最近宋淮之很是奇怪。
平日里下了朝便会往家里赶,可最近不是这样。
「窈娘啊,我有些要事要同大人们商量,会晚些回来。」
「窈娘,今晚有人宴请我,有事商讨,你早些睡,不必等我。
我娘起初还没当回事,可有一次她竟从宋淮之的衣襟处闻到了女子的脂粉香气。
这下可把我娘气坏了。
[好你个宋淮之!」
「我在家里操持一家,为了给你孕育子嗣喝着难喝的苦药调理身体,你却同别的
女子鬼混!」
宋淮之皱了皱眉,快走几步到我娘跟前,把我娘揽入怀里:「我的好窈娘,你若
不信我,我便真的要痛心了。
[只是一些服侍的侍女不小心蹭到的罢了。」
宋淮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我娘哄好了。
他待我娘更加好了,还请了城东那家金店为我娘打了一对无比华丽的金簪,上头
点缀着华丽耀眼的宝石,哄得我娘开心不已。
我娘更是兴致好,竟带上我去城东的金店拿宋淮之为她定制的金簪。
「锦韵,还是你宋伯父对我好,肯为我下这样大的功夫。
[哪像你那短命的爹,就只知敲着梆子卖豆腐,只为我买过一根银簪子!]
我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狠狠攥着,直到掐出血迹我才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冲着我娘笑了下:「是啊,宋伯父对您真好。]
我盯着我娘的发髻,那里也曾有着一根银簪子。
是我爹起早贪黑敲着梆子,走街串巷,卖了一车又一车的豆腐,给我娘换来的。
我还记得我爹刚换到簪子的时候有多开心:「韵儿,以后我要更加卖力,争取给
你娘换个金簪!」
我爹为我娘梳好发髻,小心翼翼地为我娘戴上簪子。
然后他看着我娘,乐呵呵地笑出声。
那时候,应该是我爹最快乐的时光吧。
而那枚银簪早已被我娘丢弃,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发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