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那块不过几百元的手表,表带早已破损,可他始终没有摘下。
他说:“我爱你,一生难忘。”
———正文———
滴答...滴答...
机械走动的时钟,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岑林只觉得头痛欲裂,朦胧睁眼,宽敞的房间,一张压抑的黑色大床,墨绿色的沙发,白色的雕塑...这不是她的房间。
瞥见墙角的监控,她确定,她被关起来了。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那个男人的玩笑话,没想到还真做了。
麻醉剂的作用令她无法直接起身走动,只能颤巍巍地扶着床,背靠在枕头。
一双澄澈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墙角的监控,一字一句道:“我、要、见、你。”
监控室内,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皮鞋擦得油亮,连衬衫扣子都扣得整齐,领带上别着蓝宝石镶嵌的装饰,唯一不合宜的,便是左手尾指带着一枚没有装饰的银戒,还有一块普通男款的手表。
盯着监控画面看了许久,女孩身上的黑色长裙,衬出她白皙的肌肤,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款式。
三年未见,她的头发到了腰间,发尾带着微卷,加上她上挑的眼角显得更加妩媚,少了读书时的稚嫩。
终于等到她开口,男人才满意地扬起嘴角。
他站起身,扣上了外套的扣子,脚步沉稳,缓缓离开监控室。
“啪嗒”一声,黑色的特殊材质大门打开。
岑林抬眼,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不愧是名扬四海的冯爷,斯文败类的模样,更胜当初。
“冯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她打招呼很没诚意,像是普通老友的问候,悠哉地坐在床上,丝毫没有因为被关起来而紧张。
冯颂就坐在她的对面的墨绿色沙发,矜贵的翘着二郎腿,手指在膝盖上打节奏。
隔着眼镜,她看不清男人眸中的神色。
“还不错,只是总觉得差了什么。”
冯颂说话的语调很淡,总让人猜不出喜怒,可下一句,他的语气重了,带着少有的愉悦和兴奋道:“见到岑**,冯某终于知道是差什么了。”
男人的占有欲望和压迫感来得极强,五年之后,他的压迫感和气势更重了。
岑林心中一紧,勉强笑道:“冯先生不是都结婚了吗?见***什么?”
冯颂侧头,手肘撑着沙发,慵懒地问道:“干什么?”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极其可怖,向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又一次展露他的真面目,上一回这么说话,是三年前,噩梦一样的三天三夜......
“冯先生,还是把我放了吧,免得大家难看。”
冯颂摇摇头,摘下那副无框眼镜,随手放在沙发上,朝她走去。
一步一步,皮鞋踩在地上的踢踏声,都在提醒她快跑。
岑林瑟缩地往后退,退到无处可去,转头看着窗户。
起身猛地推开,差点当场吓死。
她所在的楼层,高得离谱,如果没有外面的网状铁栏,她应该变成肉泥了。
“林子,这么久,怎么还是不学聪明点呢?”
他像条毒蛇,慢慢攀附在她的脚踝,轻轻一拽,就到了他的怀里。
身上的黑色裙子,被风吹得摇曳着裙摆。
男人强有力的身躯,将她压制得无法动弹,眼里带着几丝不常有的情欲和放纵,沙哑开口:“林子,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他这话不是问句,也不是请求,而是肯定和宣布。
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狂热的吻夺走她的呼吸......
岑林知道,这人永远不会克制。
时钟滴答地走,时针从十指到一,三个小时了,她侧头看了一眼时钟。
“专心点。”男人的大手扼住她的下颌,强势地叫她看着自己。
“冯...先生,不要了...”
“我们多久没见了?”
冯颂抬起头,额角带着微薄的汗,胸口带着被她抓出的红痕,居高临下地看她。
她最不喜这种时候,肆无忌惮的目光全落在她的身上,于是闭上眼,喘着气道:“...三年。”
下一秒,她的头撞到了床头,是被男人的动作推上去的。
男人布满青筋的双手,扣着她的双脚,幽深的瞳孔中翻涌着强烈的爱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道:“三年...你觉得我会轻易放你离开吗?”
“呃、不...你不能、唔....不能关我...嗯唔——”
岑林的话断断续续,全是因男人的动作,将她捞起,压在她的胸膛,没有丝毫缝隙.....
“为什么不能?宝贝,让你自由了三年,足够了。”
他最后三个字,咬牙切齿,之后是浓重的喘息。
岑林突然才发现不对劲,双手推搡他结实的肩膀,挣扎地起身,眼里带着泪花:“疯子!你没戴..快滚开、滚开!”
冯颂听见她的拒绝,霎时红了眼。
“嘭——”一声,两人径直倒在床上。
一只大手掐住她白皙的脖颈,稍稍用力,就令她无法呼吸。
“岑林,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交易!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他的怒吼和质问,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逼着他的。
完全失去新鲜的空气后,她的脸颊迅速涨红,嘴巴微微张开,试图吸入空气。
“呃、松...疯、子。”
等到她半个字也说不出,他才猛然松手,又扶着她的腰重新开始...
“嗬...嗬...唔、嗬....”
她一边急切地呼吸新鲜空气,一边抵触他的动作,手指还在不停打颤。
可冯颂完全不在乎,他在驯服这个不听话的小姑娘,势必要她对自己一心一意,不再逃离......
凌晨两点,又过了一小时,她瞥了时钟一眼。
岑林被翻身压着,瘦削的肩胛和白皙纤细的腰,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满青紫的痕迹,还有牙痕。
男人盯着她的后背,大脑愈发亢奋,不顾两人身上的黏腻,满脑子都在告诉自己:占有她,她是你的。
“岑林...我们结婚吧,怀个孩子。”
她听得出,又是宣布的语气,不是请求和问她,只给她接受的份儿。
可她还是摇头,小脸埋在被子里,倔强的摇头:“唔...不。”
男人抬手,将她翻过身子,手指拨开遮住她脸颊的发丝,声音温柔又偏执:“由不得你拒绝,林子...”
那双蓄满泪水的眸子,盯着他,颤抖地说道:“冯颂...我真、呃...真后悔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