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鸢的脖子一僵,抬头,看着跟梦里一般无二的脸,硬着头皮打招呼。
“早上好。”
“我问你躲什么?”
周逞看着满脸心虚的女人,嗤笑了声,往巷子里瞥,“难道又被我逮到了?”
邵鸢一梗,“我没躲。”
“没躲?”
男人挑眉,双手插兜,一步步把她堵在斑驳的巷角,蓝黑的警服衬得他有种干净禁欲感,侧脸的线条锋利又迷人。
只是再好的皮囊,也抵不住流水般的混账话。
“欠我的一觉,什么时候还?”
邵鸢眼神有些虚,“床上的事,从你下了床就结束了。”
“想赖账?”
“你有什么证据。”
话音刚落,她的就低呼了声,男人往前一步,手直接伸进了短T里,***饱满的胸部鼓出来五根手指的形状。
邵鸢下意识后退,但后背在不知不觉已经紧紧贴在了冷冰冰的墙,退无可退了。
她被迫仰头,呼吸交织在鼻尖。
痒痒的。
尤其是男人的眼睛,深邃漆黑,仿佛被欲望蚕食得只剩下深渊,特别灼人。
“知道自己有多骚吗?远远就看到你,甩着两团白花花的***,老子的眼睛都差点给你晃瞎了。”
“你胡说!”
邵鸢的脸都气红了。
她是表子不错。
但还不至于大街上发骚。
今天她为了出门,穿的是V字领短T,和牛仔短裙,裙子都快过膝盖了。
而且她跟靠台久了,一时还挺不适应这种露骨的骚话,靠台的性子沉稳,除了在床事上蛮横些,其他时候都很温和儒雅。
特别是穿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时候。
风月场里的**妹都羡慕她,傍上了靠台这条大腿。
除了有钱,长得还好。
“是吗?”周逞哑着嗓子低笑,扯起她的裙子,手指往裙底探去,指尖灼热,隔着***按在她腿间,故意揉了几下。
“不要……”
邵鸢一惊,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在大街的巷子里就敢乱搞。
男人的手指一勾,她的双腿就软了,胳膊撑在他肩上。
“不要什么?”
周逞欣赏着她隐忍的表情,手上动作没停,只是这么稍稍撩拨,邵鸢整个人就快瘫了,下面的那个部位,紧缩了几下,一点点分泌出液体。
“自己闻闻,骚不骚?”
男人抽回手,递到她面前。
邵鸢涨红着脸,偏过头,咬牙,“你这是性骚……嗯……”
她的话没说全,男人的手又重新放了回去。
“是什么?”
邵鸢压根不敢开口了。
所有的声音到嘴边就变成了呻yin。
所幸这条巷子,很少有人过来,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
但人少,但不代表没人。
僵持了一会儿,邵鸢听到了脚步声,哆哆嗦嗦地想按住男人的胳膊,想阻止他胡作非为的手,“有人来了。”
周逞不疾不徐,“还不还?”
邵鸢认命地瞪他一眼,“你今晚过来。”
但男人还是没有收手,一脸戏谑的笑,“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邵鸢要急哭了。
就在这时,听到一声吆喝,“逞哥,你怎么在这?”
邵鸢的身体一颤。
没想到还是周逞的熟人!
想到昨天的那群警察,她的神色一凛,脑袋往周逞的锁骨上狠狠一撞,男人闷哼声,刚好松开手。
邵鸢慌忙跑路了。
回到出租屋,又后悔了。
这片区归周逞的治安大队管,他想找自己麻烦可太容易了。
于是,寻思着,今晚周逞过来的时候,把他伺候好了,解决掉两个人的恩怨,再等手机修好,换个地方待。
但是到晚上,她左等又等,等到凌晨,都没等到周逞过来,实在撑不住去睡了。
直到手机修好,都没等来周逞。
邵鸢估计着他不会来了,打开手机,有挺多短信的,有关心的,也有嘲讽的。
还有想打炮的。
她翻了翻,没有靠台的。
又不死心地查了下通话记录,也没有。
其实,这段时间,她心里早就跟明镜似的了,靠台手眼通天,别说躲到东北,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他想找人还不容易。
这么多天不找她,不问她,无非就是把她丢了。
都说表子无情。
可表子也是人。
人都有心。
只是吧,见得多了,就麻木了。
以前场子里的**妹问过她,要是有一天,靠台不要她了该怎么办。
她当时回答的潇洒,那就换一个。
**妹一脸可惜,问她就不想转正?
邵鸢只是笑笑。
靠台很大方,包、首饰、钱从不缺她,但感情就算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现在,靠台不要她了,她发现自己没想象的那么洒脱,甚至不死心,这些天还心存幻想。
但邵鸢很快振作起来。
京津翼是回不去了,现在只能留在东三省混了,可不解决掉仇家的隐患,她连头都不敢露。
邵鸢不想坐以待毙,从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串号码。
打通的刹那,她的声音都是颤的,小心翼翼喊了声,“三爷,是我,邵鸢……”
“嗤。”对面幽幽地冷笑了声。
最后,丢给她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邵鸢捏着手机,后背都涔出了一层冷汗,但也松了口气。
对方愿意见自己,就有机会。
毕竟,对方现在的身份可不简单,这几年她不在东北,但也多少听说过。
开着黑A88888车牌号的大奔,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拦,因为家里排行老三,都叫他靳三爷。总而言之,东三省乱不乱,归他说了算。
她跟靠台之前,在东北跟他也有一段。
那会儿,他还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没坐上现在的位置。
邵鸢收了手机,回出租屋。
还在楼道里,就听见打砸的声音。
“把这个小贱蹄子的东西,都给我丢出去!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敢勾引我老公!”
听这些话。
邵鸢的脚步一顿。
乍一听,以为是原配打到东北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那些衣物就迎面甩过来,内衣的钩子不偏不倚挂在了头发丝上,疼得她小脸皱成团,好不容易扯下来,就看到李大强老婆,张春梅那张气得酱紫发红的脸。
“呸,狐狸精,还敢回来?老娘早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今天我不打死你,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