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白莲花丫鬟阮栀栀》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姜梨阮栀栀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佚名”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跪下!」家丁拽着狼狈的姜成源来到祠堂,里面满满当当地坐着族里德高望重的人。父亲如今官至大理寺卿,位至上座。两列中间则是……
怎么他也喜欢阮栀栀?我心里翻涌着异样的感觉。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意识到上辈子姜府的悲剧,可能还有第三只手的推动。钟言虽然于我成亲,但作为女婿的身份不太可能将证据链做的如此完备。让父亲根本来不及向圣上申辩就被定罪落狱。
除非,姜府里面有人同他做内应。
更极端一点想,姜府内部有人直接向圣上检举父亲,关系亲近,让圣上不得不信。
上辈子,抄家时父亲母亲同我被关在天牢相邻的牢房里,姜成源并没有被收押。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哥哥畏罪潜逃,甚至还为他逃出生天感到窃喜。
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那个大义灭亲的检举人。
为什么?
为的可不就是这朵白莲花的芳心。
正好,都是白字辈的,一个白眼狼,一个白莲花。今天都一块收拾了。
姜成源直接拉开阮栀栀身侧的那两个丫鬟,又见面前的火盆烧的厉害。气得是一脚朝我这边踢开,飞溅的火星灼的我手背有些微疼。
我低头看了看,已经烫出一道极深的血痕。
「姜梨,你实在是不太不像话了!」
「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这些年的圣贤名书,都不知道你读到哪里去了。」
「我以兄长的身份命令你,给阮姑娘赔礼道歉。今日是你的及笄礼,你若是知错能改。也算是真正明白点事理。」
见我仍旧脊背笔直地立于原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姜成源气恼地又催促了一声:
「父亲现在不在,长兄为父。姜梨!道歉!」
手背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滴血,姜成源视而不见。
姜府当少爷一般养了二十多年的人,我喊了十多年的哥哥。
现在要以兄长的名义,要求我在及笄礼当日当着宴席宾客面去给一个丫鬟道歉,就为了给他的心上人主持公道。
我看着地上晕开的梅花一样的血渍,心狠了狠。拿着宽大的衣袖随手擦了擦手背的血迹,目光冰冷: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给你脸喊你一声兄长,养子而已。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
「没有我姜府,你现在在哪个巷子里要饭还不知道呢。上我面前耍威风来了?」
他既然愿意为了阮栀栀不顾养育之恩,那也就别怪我把他踩在脚底下了。
姜成源脸色铁青,被我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拉着个脸和我沉默地对峙,将阮栀栀死死护在身后。
身后的阮栀栀有人护着,顺势就抖落起来了,探出个头来和我顶嘴:
「姜**,姜少爷可是上了族谱的人。族谱有名,就是姜家认下了这个儿子。就是姜家的少爷」
「姜**,兄友弟恭这个道理你应当懂的。我阮栀栀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是略同诗书。这样浅显的道理也是知道的。」
阮栀栀的话顿时点醒了姜成源,脸上显露出得意的神色:
「姜梨,无论你服不服。族谱有名,我就是你兄长,你就是得听我的。」
「来人,今日及笄礼诸事繁杂以致姜**身体疲累。把姜**请下去好好休息。」
姜成源院里的小厮上前大力地抓着我的胳膊。虽有我身边的婢女拦着,但我也被拉得直踉跄。甚至头上的发簪步摇都摇摇欲坠,姿态狼狈。
我的这个样子和刚刚的阮栀栀如出一辙,看我吃瘪,姜成源身后的阮栀栀忍不住朝着我耀武扬威地偷笑。
我被气的太阳穴都突突地泛疼,拉扯之间失了气力。眼看就要被生生拉开带走的时候,府门口传来极具威严的声音:
「姜成源,你放肆!」
父亲!
父亲的声音。
朱砂的速度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为了防止阮栀栀将我的及笄礼朝我不可控的局面发展。在我去正厅之前,我已经让朱砂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已经路上的父亲:
「女儿受屈,恳求父亲解困!」
我是姜府独女,父亲母亲从小对我宠爱备至。多年前,正是忧心他们年迈之后无人再护着我,便收养了姜成源。没想到却养出了个胳膊肘朝外拐的白眼狼。
而上辈子钟言娶我为妻后,父亲怕我跟着他一个庶子过的不好,也是一路鼎力扶持。没想到登临高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灭我全家。
不然,他钟言区区一个庶子哪有能力翻出那么大的风浪。
比起钟言的负心薄情,眼前这个养不熟的姜成源恩将仇报才更让我感到气愤。
好在我留了一手,让朱砂及时请父亲急速归家,不然今天我真的要成为京中及笄礼上最丢脸的女郎了。
攀扯着我的小厮一听父亲的声音,急忙将我放开。父亲虽已鬓发花白,但仍僵着身子直直朝我跑来。身旁有些低品阶的同僚朝他行礼,父亲都顾不上回礼。
焦急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的状况,在看到我血流不止的手背时。终于变了变脸色,朝身后的姜成源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力道之大,打得他直接瘫倒在地。父亲尤嫌不解气,上去又是响亮的两巴掌。直到打得姜成源嘴角出血,才堪堪停了手。
「带他去祠堂罚跪三天,不许吃喝。」
身后的阮栀栀这个时候才吓得赶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再看不见半点当初仗着姜成源的嚣张模样。
阮栀栀毕竟是女眷,父亲也不好直接出面给身后的母亲使了个颜色。就忙着同围观的宾客同僚们回礼寒暄去了,毕竟是我的及笄礼,还有的礼数还是得有。这流程还得继续往下走。
人也随着父亲的离开散了个干净,只剩下阮栀栀跪在地上发抖。母亲见我伤口狰狞,向来端庄的母亲气得直直踹了阮栀栀一脚。
阮栀栀撞到当时特意搬过来舞弄文墨的桌子上,顿时昏了过去。
真的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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