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的《白莲花丫鬟阮栀栀》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姜梨阮栀栀,讲述了:伤口的疼痛愈发严重,我的唇色苍白到没有半分血色。看着面前徐郎中笑意盈盈的脸,我头晕的很。抬了抬手吩咐丫鬟赶紧送他出去。……
徐忠卫,应当是把很锋利的刀。
但阮栀栀若是一个把握不好,反而很容易把她自己扎得鲜血淋漓。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朱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朱砂有要事禀报。」
我应了声,朱砂进门福了福身:
「**,婢子刚刚出府采买。听到京中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说姜府大**刁蛮任性,在及笄礼上公开欺凌长兄、虐待丫鬟甚至毁人清白。」
「这都是哪里来的消息,一派胡言!」
我伸手安抚了一下母亲的情绪,让朱砂将父亲请了过来。
哪里来的消息?能是哪里来的消息。
阮栀栀一个人肯定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钟言如今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子。唯一能够帮着阮栀栀兴风作浪的人也就只剩下前几天刚被放出来的姜成源了。
「另外,阮奶妈最近有点不安分。」
我抬头「嗯」了一声,不足为奇。
毕竟她女儿被扔出姜府,她这个做娘怎么可能毫无芥蒂。此刻估计在什么角落里憋着坏呢。
「最近她和大少爷来往密切,连带着大少爷出府的次数都变多了。到商铺去还派着他院里的小厮守着门,鬼鬼祟祟的。」
哟,这是打算和别人联手为他的小宝贝复仇。及笄礼上张口闭口教育我都是儒教礼法,怎么到了自己身上也开始用这些阴招了。
看起来还是祠堂罚跪的不够清醒。
「让父亲找人审审姜成源身边的小厮,记住,一定挑大理寺内衙的。我从小听父亲说那边手段更为毒辣,没想到今日在府中能见识到。」
次日,大理寺的狱丞引我进府中柴房。
姜成源的小厮丁石正血肉模糊地匍匐在地上,我隔着帕子拨弄了一下他的脸。
原来是熟人。
当日及笄礼上拉扯我的人里面不正是有他吗?
其他的小厮都都找个人牙子发卖干净了,也就留个他。姜成源求情求的厉害,父亲看他跪了几天形销骨立的样子。毕竟养了这么多年了情分总是在的,这才勉强应允。
「李大人,父亲知道此事吗?」
身侧的李狱丞连连作揖答道:
「不敢不敢。姜大人正在审查江南卷宗,尚未来得及禀报。」
毕竟是养了这多年的儿子,父亲母亲也都没有上辈子的记忆。无论如何,姜府是断然不能让姜成源再待下去了。但这决心,还是得他们亲眼看到才能下。
「李大人,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父亲母亲心软,一纸小厮的供词怕不是够,得人赃并获。事成之日,我定会向父亲进言。对吧,李...司直大人?」
李狱丞显然被惊的喜不自胜,福身后头如捣蒜:
「多谢,多谢姜**提携!」
三天后的丑时三刻,院门外传来几声洪亮的狗叫声。脚步繁杂,人声也逐渐大了。看样子姜成源和阮奶妈是被当场抓获了。
朱砂给我披上狐裘后,我才悠悠出门。
场面确实很热闹,软奶妈估计已经让人收拾了一顿。鼻青脸肿得瘫在地面上,身上还泼洒着些难闻粪水。嘴里塞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咿咿呀呀地说不出话来。
那边的姜成源也好不到哪里去,手里还握着个火折子。看样子怕我太冷,想烧了我的院子给我暖和暖和。
父亲见我来时轻唤了一声我的名字,似乎有了决断:
「梨梨,这......」
我从姜成源手里抽出折子,朝一旁积聚的干燥柴火堆扔去。估计是泼洒了不少的酒和油,火焰一下子窜得老高。索性,周围早就淋湿了水。火焰也只能在原地攀升。
「父亲,你官至大理寺卿。妇人之仁的慈悲心肠,决计不能有。」
「何况他姜成源,就算是当条狗,都不够忠心。」
「跪下!」
家丁拽着狼狈的姜成源来到祠堂,里面满满当当地坐着族里德高望重的人。父亲如今官至大理寺卿,位至上座。两列中间则是姜族族长。
「姜府义子姜成源,残害手足,包藏祸心,恩将仇报。实在为天理若难容,难为我姜族之人,故剔除族谱姜成源之名。」
「父亲,父亲。你不能不要我啊,这事是阮奶妈让***的,我只是一时被蒙蔽心智了。父亲,你信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没有以后...了。」
他抱着父亲的大腿哭的涕泗横流,父亲眼神一扫便有家丁将姜成源拽开:
「谁是谁非,你心里清楚得很。」
「你现在没有资格喊我父亲。姜梨是我亲生女儿。你一个养子,我姜府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居然和外人合起伙来企图放火杀人。」
「恩将仇报,狼子野心。我姜府乃至姜族容不下你这个人。」
说完便挥了挥吩咐家丁把姜成源扔了出去。见我父亲态度坚定。姜成源索性也不装了,心中怨恨全部都一口气暴露出来,指着我们姜府的牌匾大声唾骂:
「黑白不分的老东西,小爷我还不愿意待了!」
「我满腹才华,还怕没有容身之处。」
「什么狗屁少爷,我还不稀罕呢。真以为没有你们养着,我还活不成了。」
家丁拿着棍棒驱赶时,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曾经温润如玉的姜府大公子也只是没有触及核心利益下的一层伪装罢了,如今面子都撕破了。流着脓的腐烂内里便瞬间暴露无遗。
狗还是不能对他太好,久而久之都以为自己是主人了。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离了姜府看看谁还认他这个姜府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