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爱意,投桃报李此恩深
就这样,我们从最开始四面透风透雨的草木棚窝铺,到后来有了简易的茅草屋,最近正准备盖一间砖瓦房。
日子一天比一天改观。
这段时间。
夏明阳每日早出晚归,靠着以前行商的经验,赚的钱就积攒下来。
他说:“古话说,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琚!我今日亦然,那日**的恩情,永生难忘。”
夏明阳不但行商,有闲瑕时还去镇上做工。
可以说,是夏明阳在支撑这个“家”。
父母亲此时,竟有意将我许配给他,并说这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缘份。
不只父母有这样的想法,春梅私下跟我说:“**,也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当日那么多人,独独**帮了他。”
我低下头:“也许吧!”
此时。
我为夏明阳所做的一切感动。
——芳心暗许!
就这样,我和夏明阳关系变得亲密。
有一天,他依旧喊我**。
我跟他说:“以后不要叫我**,你比我大一些,往后我叫你明阳哥哥,你唤瑾儿妹妹便好。”
夏明阳摆手。
“不可以!**在明阳心中,永远是**。”
我无言苦笑:“我是永远的**?呵呵,现在我和你一样连庶民都不算,只是随父流放的流民。”
夏明阳听后,目光变得深邃无比。
“**莫要轻贱的自己。明阳非无情草木,亦明白**心意,请**相信明阳,他日遂了凌云之志,必然风光迎娶。但此时,明阳还不配拥有**错爱。”
我错愕地问他。
“你为何有此想法,我对明阳哥哥是错爱?”
夏明阳无比肯定:“是!至少现在的明阳,会把这份爱意埋在心底。”
我看向他,如同不认识一样。
“我们这样生活下去不好吗?”
夏明阳眼神透着十分坚定之色:“不!因为我们本不该如此,我不相信你我现在的境遇,是最终归宿!”
我看到他的表情有些激动。
“我曾经失去的,还有**你曾经失去的,早晚都要拿回!请相信我!”
“拿回?”我疑问。
这两字过后,我又补充道:“明阳哥哥若说拿回我们所失去的,我会相信,但是明阳哥哥失去的要如何拿回?曾经中山国早就不在,明阳哥哥还没有认清现实吗?有些话你我说说便算了,要是给外人听到这些言论,可是会杀头的。”
夏明阳听后笑了。
“**以为我现在还心存复国的幻想?”
我再次疑问:“那是什么?”
夏明阳答道:“我失去的是家园!有朝一日我娶你时,是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而不是现在这样的颠沛流离。”
我默默低下头。
“好,那么——我等你!”
夏明阳笑了:“好!瑾儿妹妹,勿忘今日之言。”
说完,他已经转身就要离去。
“我这段时日,积攒下的银两全系于梁顶,足以维系至田间粮食收成。明阳去矣!**暂时勿念,待我归来。”
我急问:“你要去哪?”
夏明阳斩钉截铁的语气,答道:“王师帝京!因为只有到那里才有机会!现在看**一家已经安顿,我自可安心离去。”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
现在想想他这段时日,一直没日没夜的忙活,想必早想好了今日离去。
我快步追上。
“明阳哥哥就算要走,也不急于今日。可否明日再走?”
“至少让我送你。”我补充着。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知道明阳哥哥是怎样的人。
他决定的事情,我怕无法改变。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有些人,天生下来身上就带着那种气势。
我猜想着。
这或许和他以前曾经是皇子有关系,这种气势或许就皇族特有。
一边想着心事,我等着答复。
此时我多希望他愿意为我多留一晚,哪怕一晚也好。
我承认。
我对他爱意很深。
更承认,不忍就此别离。
那种无奈与纠结,没有经历过不会懂得。
抬头之时。
我看到夏明阳神色变化,良久。
“好!那就是明日,今晚我愿为你留下。”
得到这个答案,我笑了。
——笑颜如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为这样一个答案就发自内的笑。
当晚,我让春梅陪我一同去镇上打酒割肉。
明日,我要为明阳哥哥摆酒践行。
回来的路上,春梅压低声音:“**,我们被人盯上了。”
好在春梅机警,不然真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我二人一路逃回家,以为没事了。
却没想到没有半个时辰,一伙人找到我家。
“哈哈,本少就说这美娇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现在最好乖乖的从了本少。保你吃香喝辣。”
话音落后这人身后一群恶奴附和。
“就是就是,别说是小小的清松镇了,整个兰武县内只要咱家少爷相中的女子,就没有不乖乖就范的。跑啊,你倒是跑啊,两个小妮子,不是挺能跑的么?这回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
我万万没想到,集市上盯上我的人,竟是本地一名恶少。
就在这时夏明阳闻声出来,一边出手他顺手抄起了柴刀。
恶少见他来势汹汹,吓得拔腿就跑。
“走着瞧!这两个美娇娘,本少要定了!手里有把柴刀了不起?”
我看到夏明阳假意追了一阵,又似担心我的安危,转身回来。
“看来,事情没有解决前,我还不能走!这恶少我行商之时见过,是本地里正家的公子叫做何勇。”
夏明阳告诉我,何勇父亲虽是一名小小里正,但是与县里官员素有勾结,父子二人凭借这层关系,不只为害清松镇,在兰武县境内也堪称一霸。
父亲这时站出。
“事已至此,有些事情还是由我出面吧。”
父亲虽然被革职并流放,好歹以前也为官一方,他虽不喜这些官场手段,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通过这一途径解决。
正所谓蛇打七寸。
既然里正何吉仗着有县衙的人撑腰,父亲出面拿捏那些县中管事官员的短处,从上往下把事情压下来,方为解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