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间的花纹,一双晶莹剔透的蓝眼睛,小小的身形呆萌至极,它匍匐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谁家的小可爱啊。”花静月一把抱起地上的小老虎,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虎牌。
“**,这京城里竟然还有人敢养老虎。”
“是啊。”
等等!她手臂一僵,在她的记忆里,有个人就养了一只超级恐怖的大老虎,每次对着她龇牙咧嘴的吼叫,恐怖至极。
她微微眯上眼睛看着眼前小可爱的虎牌,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壮壮。
壮壮?嗯?
壮壮!
这哪还是什么小可爱啊,这分明是吃人的大老虎,走你!
她立刻将手中的小老虎丢了下去:“再见。”
“梦儿,快走!快走!”
她头也不敢回生怕看到那个人。
“嗷呜~嗷呜~”
突然被丢下的壮壮,可怜地喊了起来。
花静月拔腿就跑,她头也不回大喊道:“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主人吧,我可惹不起他。”
“站住。”一道冷硬的声音传来,很轻却充满无形的压迫感。
花静月吞咽口水不用回头,她已经知道是谁来了,她一听这声音就腿软,自己应该想到的,这京城里还有谁敢将凶猛的雪灵虎当做宠物养。
除了战王墨砚渊,还能有谁。
“嗷呜~”
“竟然摔我们王爷的雪灵虎。”墨砚渊的侍卫碎影呵斥道。
梦儿回过头看着刚刚的小雪灵虎的腿好像断了,她大叫起来:“**,不好了。”
花静月僵硬地转过身,她一眼就看见墨砚渊,他一袭黑金云纹锦袍,身材高大挺拔,一张俊美极致却又冷硬的脸,一双深邃又凌厉的眼眸,整个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嗷呜……嗷呜……”壮壮可怜地喊着,它拖着后腿爬向墨砚渊,“嗷呜!”
虽然它不会说话,但它颇有在告状的样子,小爪子扒拉着墨砚渊的裤腿,还不忘回头看看花静月。
那眼神仿佛在说:是她,是她!就是她!
她刚刚真的就是轻轻一摔,真没用劲呢,这两条小虎腿怎么就断……断了。
如果它是个人,她一定怀疑它碰瓷!
墨砚渊一双寒澈的双眸落在她的身上,花静月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她怕……她是真怕他。
比起墨丞,如今她最怕得见到的人就是墨砚渊了。
她前世走投无路,但上天给了她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她遇见喝醉的墨砚渊,她为了救花家爬上了他的床,她忘不了那个晚上的疼……
她忘不了他清醒过来厌恶的眼神,也忘不了她衣不蔽体,浑身青紫地跪在他跟前……
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依旧在耳边萦绕:“花静月,你怎么敢的?”
她也忘不了此后的日、日、夜夜……
她成了他养着玩的金丝雀。
他太能干了,她和他在一起后,总觉得自己气血不足,身子日渐累垮了下来,他实在是太难伺候了,现在想想腿止不住地打颤。
她没想到改变了墨丞进府的事情,竟然会在这里碰见他。
真是送走了瘟神迎来了杀神,他的眼神让她感到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我是它的主人,你已经惹上了。”
“……”
“嗷呜~嗷呜~”壮壮叫得凄惨无比。
梦儿感觉来者不善,赶忙开口道:“不就是个老虎,断了腿我们花府赔得起。”
“花府?还真是好大的威风?赔?行,就拿你们命来赔!”碎影呵斥道,“这可是贡品雪灵虎,是皇上送给我们战王殿下的,这是御赐之物,你们伤了它,是死罪!”
梦儿被吓到:“小……**……”
战王墨砚渊常年在外征战今日刚回京,梦儿不认识也是正常,但这战王爷的名讳一出,谁人不识,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还是皇上一手带大的。
传闻他出生的时候,整个宫殿上空盘旋着无数黑鸦,让人看了心惊胆战。年纪轻轻的他就已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战场杀神,人送外号“活阎王”。
梦儿立刻跪在了地上给墨砚渊磕头赔罪。
碎影抱起壮壮,壮壮一爪就划破了碎影的手背,碎影吃痛,他看着手臂上三道长长的划痕,鲜血溢出很是无奈。
它“嗷呜”挣脱着碎影的怀抱。
“你爪子都脏死了,难不成还指望王爷抱你?”
“嗷呜~”
碎影扫了一眼花静月她的手上没有爪痕,难不成壮壮刚刚没挠她。
她硬着头皮上前微微欠身:“小女花静月给王爷请安,还请王爷恕罪。”
“哼。”他轻哼一声。
花静月心中一凛,她知道,现在的墨砚渊很不悦,她抬头对上他的冰眸,她和他同床共枕了大半年,他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了。
跑?跑不掉的!
硬碰硬?这盛国还能比他更硬!
此时此刻,她只能想办法让他消气了。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一旁的壮壮:“虎大哥,刚刚你是知道的,我可……可没想成心摔你的,真的就是手一滑,你和你主人说句好话,就饶了我吧,你要是同意就嗷呜一声,我回家之后一定让我爹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腿,保证你虎腿生威。”
她还忐忑地用眼睛瞄了一眼墨砚渊。
壮壮在她手中闭紧了虎嘴。
“……”
“……”
“它断腿,你赔一双腿。”
花静月看着自己修长的腿,心中一阵悲凉,在她看来,她的腿前不久还缠过他,如今,他要断她的腿。
就在她气馁地时候,壮壮“嗷呜”一声。
花静月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王爷,它原谅我了!”
墨砚渊瞥了一眼壮壮,它竟然没有反抗。
“再叫一声。”
“嗷呜~”
“好虎子!”花静月开心地笑了起来,“王爷,您看它都不和我生气了,您也别生气了吧。”
碎影有些惊讶她托着壮壮,壮壮竟然不挠她。
碎影惊讶地看着花静月和壮壮,他从小喂它长大,它到现在都不让他碰一下。今天却对这个摔断它腿的女人这么客气,看来以后自己也不能惯着它了。
还有……这个什么花家大**,竟然不怕他们王爷,敢离他们王爷这么近讲话,又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花静月紧张地看着墨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