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笙以为这辈子除了简牧野她不会找别的男人,可是现在她不但找了,没想到感觉还不错。
男人很会,唯一的缺点就是力气太大了。
她尖叫着被一次次抛起,又一次次落下,永无止境。
意识游离之前愤愤地决定,下一次一定要换个温柔点的伺候自己。
第二天,安南笙被电话吵醒。
刚一动,腰上的胳膊就是一紧,把她重新按回怀里。
安南笙从没跟人这样相拥而睡的经历,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伸手推了推那条胳膊。
触手是紧实的肌肉线条。
昨晚酣战的片段又重回大脑,她就是被这双胳膊掐着,沉沦又沉沦……
脸上有些发烫,安南笙强忍着不适赶紧下床。
床上的男人还在睡,半张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只能看到浓郁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梁。
等她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他已经醒了。
那人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正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跟前抽烟。
安南笙的视线忍不住在他身上流连了一番。
宽肩窄腰翘臀,不愧是幻城的头牌。
她匆匆拍下一张支票:
“昨晚我很满意,会给你五星好评。”
“还有,下一次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听到关门声,男人才转身过来。
深邃的黑眸落在那张支票上,薄唇微微一扬:“下一次?”
从酒店出来,私人助理宋珂已经把车停在门口了。
看到安南笙,宋珂眼珠子几乎瞪出来:
“安总,您的脖子……”
安南笙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岂止是脖子,她全身上下估计就脸上没有红印子。
下一次得好好警告一下,不许用力亲她。
她皮肤本来就白,太容易留印子了。
“大惊小怪做什么?”
宋珂赶紧敛了视线,为她拉开后座的车门。
安南笙浑身酸乏的靠在椅子里,才打算眯一会,扰人的电话又响。
依然是前夫简牧野的。
“怎么还不回家?”
听到男人的质问,安南笙几欲被气笑。
婚都离了,离婚证都锁保险柜了,财产也早已经分割清楚了,以前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喊不回来的男人,离婚后竟然叫她回家?
“简总是年纪大了吗?我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了。”
女人毫不客气的呛声,让那头的人顿了顿。
半晌,又道:“咱们两家合作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回头你解决一下……”
不等他说完,安南笙冷笑打断:
“我解决?简总你脑子还好吗?”
“项目负责人是你的心肝宝贝,出了问题让前妻回去解决麻烦,你自己说说合适吗?”
安南笙说着就来气。
项目是她带着团队辛辛苦苦磕下来的,最后却被简牧野直接抢走送给他的心肝。
这事儿伤透了安南笙的心,终让她于下定决心离婚,离开了这颗捂不热的石头。
现在项目出了问题,他竟然好意思舔着脸来找她这个前妻帮忙。
而且还是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真当她还是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简牧野的安南笙啊?
她直接把人拉黑了,让宋珂送她去了御都公馆。
御都公馆是安母的陪嫁,现在传给她了。
泡在浴池里,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是她的私人手机。
一串陌生的数字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的五星好评呢?】
安南笙曲着粉润的手指敲了敲手机屏幕。
“五星好评?”
过了两秒,一双有力的胳膊突然撞进她的记忆。
她问旁边的宋珂:
“昨晚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宋……”
还是因为跟宋珂同姓她才记住了那人姓宋。
“安总,宋栩,您还夸人家人如其名长得栩栩如生呢。”
安南笙好看的杏眼微微一眯:
“有吗?想不起来了。”
昨晚闺蜜穆筝庆祝她离婚,带她去了幻城,点了一排年轻帅气的小哥哥。
安南笙最后留下了这个宋栩,说是刚出来的大学生,长得很干净,一看就是还没被这复杂的社会污染。
后来喝醉了,没想到真的把人给睡了。
睡就睡了吧,反正她也不准备再婚,一个简牧野把她对爱情和婚姻的所有向往都熬干了。
不如找个伴儿,哄着她捧着她,一个不乖就换下一个,不香吗?
想到这,吩咐宋珂:
“你明天去跟宋栩说一声,我准备包他,让他做个全身检查,还有,必须把烟戒了。”
啊?”宋珂怔了怔,随即回神:“是。”
这种事交代给宋珂后她就没再理会,回了房间睡觉。
手机那头的男人没等到回信,薄唇扯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有人敲门进来:
“九爷,老爷子的意思是大摆宴席,您难得回来要好好庆祝庆祝,顺便让您跟家族里的亲戚认认脸。”
男人淡声:
“我回来的事先不要声张,宴客后面再安排。”
“还有,回去的时间推迟,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时间待定。”
助理没有丝毫迟疑:“是,我马上安排。”
安南笙一觉睡醒外面已经大亮,下午才有行程安排,宋珂就没叫她。
等她下楼,宋珂才来汇报:
“安总,太太让你马上回去一趟。”
“有事?”
“简总过去了。”
安南笙脸色就有些不好。
简牧野这**,不就是为了让她处理烂摊子吗?
以前逢年过节都不去安家拜访岳母,现在离婚了,为了他的心肝居然屈尊降贵进安家的大门了。
本以为离完婚两人就再也没有瓜葛,没想到竟然比离婚前都见得勤。
狗男人恶心人还真是有一套。
回到安家正好是午餐时间。
安南笙高跟鞋的声音敲破了客厅里的尴尬,安家的两个女人看到她回来齐齐松了一口气。
安家没有男人,安南笙的爷爷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她爸爸在她十八岁那年也因为车祸去世了。
安家里里外外就指着安南笙,安老太太和安母看到她就有了主心骨。
“你来我家干什么?”
她明知故问,很不客气。
简牧野皱了皱眉,总觉得离婚后的安南笙浑身长满了刺。
大概是怕他们又吵起来,安母赶忙过来打圆场:
“囡囡,牧野是过来看我和你奶奶的,来者是客,你好好说话。”
安母是南方人,娇滴滴的,对着秋天落满地的银杏叶都能抹眼泪儿。
在安母面前,安南笙就算是有再大的气都得忍。
简牧野这狗男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来安家逼她。
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好好说话”。
谁知不等她开口,简牧野突然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眼睛瞪得很大:
“你脖子上是什么?”
脖子上的吻痕过了一天还没消,有些紫了。
安南笙被他这反应逗乐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见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简牧野更怒了:
“安南笙,我问你脖子上是什么?”
“你猜。”
他越想知道,安南笙就故意不说。
搞笑吧?
婚后碰都不碰她,说她恶心,新婚之夜抱着他的心肝在外面的爱巢哄了一夜,让她独守空房守活寡一直到离婚,现在做出这副在意的样子给谁看啊?
“你怎么敢?”
简牧野目眦欲裂地瞪着安南笙,恨不能把她捏碎:
“安南笙,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是谁?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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