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视线扫过额头正在渗血的谢燃。
他接收到我的目光,跟在我身后往二楼走。
进了我的房间,我拉过椅子坐下。
谢燃利落地单膝跪地,抬头仰视我:
「大**别生气,很快就结束了。」
湿漉漉的眼睛盛满我的倒影,全然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
我瞥了他一眼,起身取来医药箱。
微凉的碘伏触碰到伤口时,谢燃轻轻「嘶」了声。
见此我放轻力道。
上完药,谢燃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动作。
我微眯着眼睨他:
「谁允许你挡在我前面的?」
谢燃听出我话里不悦的意味,双眸闪了闪。
手试探性地搭上我的膝盖。
看着他的动作,我并未作出反应。
我讨厌任何人的触碰。
就连谢燃也被要求不允许主动碰我。
现在他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见我没有排斥,他便得寸进尺地将头靠了上来。
单薄却锋利的眼撩起,直勾勾注视着我:
「保护大**是我的本能。」
此刻,他在心底说:
【大**在关心我。】
【谢燃最喜欢大**。】
玩偶当然要喜欢主人。
我轻轻抚上他柔顺的发,指尖往下划过他硬朗流畅的轮廓。
如同把玩一个精致的物件。
又或是,抚摸垂首的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