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的公开声明很快就发出来了,苏太傅那边也不得不承了他的“人情”,对春杏之事不予追究。
但秦诀公开声明的第二日便被人打脸了。
有人看见他和苏如意半夜私会,秦诀手中还有苏如意的一方手绢。
春杏和我说这事时,一脸佩服:“小姐怎知他二人必定相会?”
秦诀做的事,苏如意怎会甘愿?他不得好好安抚她一番?毕竟苏如意的身后是整个太傅府。
“火不够旺,添点柴!”
“得嘞!”
茶馆酒肆的说书人擅长追热点,又有我私下的金钱奖励,秦苏二人夜会打脸秦诀声明的故事,编得一曲三叹一波三折,闹得满京皆知。
传到京郊城镇,又传回另一消息:
苏如意并非秦诀在返京路上遇到,他们分明一同从京城出发返乡祭祖。
这重磅消息惊得满京哗然。
太傅府的千金小姐,明知秦小将军有婚约在身即将成婚,却仍一意孤行随他返乡。
秦老夫人对此默认,显然对秦苏二人的私情早就知晓。
“只能说什么样的女子配什么样的郎。”
“既想门当户对,又想要陈家的万贯家财。秦府这作法简直无耻。”
“还推陈姑娘落水,怕不是早就谋划好了成婚后害人夺嫁妆?”
比这更严重,不只是嫁妆,更想要我陈家全部!
事情终是传到了我娘耳中。
她在江南为太后准备寿礼,听闻此事顿时不乐意了,连夜启程,三日后抵京,没多休整便去了安平王府。
我娘与安平王妃是手帕交,年年太后生辰礼都是我娘为安平王府准备,年年都得太后赞赏。
可惜夺嫡之争中,安平王府站错队,被秦诀率领的秦家军血洗一空,连襁褓中的婴孩都没放过。
为此,我娘恨上了秦诀,连带的也不太愿意见我。
直到我无意中从府中下人口中得到陈府将灭的消息赶回家,才在临终前与他们见上一面。
安平王妃多方沟通,得了提前献寿礼的机会。
除了寿礼,我娘还带了几样新奇物件陪同。
太后娘娘听闻过我娘的事迹,一介弱女子竟敢远渡重洋,很传奇,很了不起!
我娘被留在宫里过夜,为太后详细诉说重洋之外的世界。
宫里的线我娘早前不屑于布,认为伴君如伴虎。
可见我受了秦苏两家的委屈,竟是丝毫不曾犹豫。
太后娘娘久居深宫多年,又岂会不知我娘所求。
但一个是太傅府,一个是将军府,即便没落,到底世代忠良,而我陈府的万贯家财若能为大越所用……
太后娘娘说,事到如今,两家结亲倒是委屈了陈家姑娘。
不如两家婚约就此作罢,由秦家赔偿陈家五万两。
安平王妃接话:“娘娘,陈家最不缺的便是黄白之物。”
太后娘娘笑道:“哀家糊涂了,这样,哀家为陈家姑娘另赐一桩婚。听说当日落水,是国公府崔世子不顾男女大防跳水相救?哀家听闻这崔慕品格端方,年纪轻轻便在翰林院任职,国公府更是家风严谨……”压低了声音对我娘道:“比秦府确是好上不知多少。”
若不答应显得不识好歹,可答应,我娘又怕再出一个秦诀。
只说我们一介商户不敢以怨报德,只想求太后一个恩典,要秦诀公开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