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我成了人肉点唱机,最后几乎唱得走火入魔。
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不知唱了多少遍后,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动静:
“我醒了,你可以不唱了。”
谢天谢地,我终于解放了!
挂断电话的同时,我收到了袁少的3000元转账。
还有一条留言:
“昨晚我睡得很好,谢谢你。”
唉,可怜的男孩。
我没法告诉他真相。
其实,雪滢已经有了金主,一个五十岁的大老板。
她算是被半包养。
老板在外地时,她就在会所上班。
周末老板回来,她就陪老板。
两头赚钱,手软到已经付了首付。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袁少这样的小年轻?
我问雪滢:“袁少条件也不错,关键是年轻英俊,对你也是真心,你真不考虑吗?”
雪滢点燃一根烟,“我十六岁出来混,这种场合五年了,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袁少那种小年轻,一看就不是富二代,大概是偷了父母的钱出来挥霍,或者是学费。你看他这几天都不来了,估计是钱花完了。”
说完,这位冰山美人吐出一口烟雾,眼中透着风尘与世故。
然而,我对雪滢也保留了一些秘密。
实际上,袁少的钱并未见底。
每天凌晨三点,他定时通过微信语音联系我,点名要我唱《千千阙歌》给他听。
每次唱歌前他会先转3000元,第二天醒来后再转3000元,从未拖欠。
听起来很吸引人。
但实际上,这笔钱赚得并不轻松,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有时候累到几乎睁不开眼,我担心自己会不小心睡着,就拿出发卡尖端狠狠地扎自己的大腿。
就像古代的苏秦刺股一样,现代的歌女也得扎腿以保持清醒。
没办法,都是为了生计。
半个月后,我给妈妈转了一笔钱。
顺便问她:“弟弟的病情怎么样了?”
妈妈的语气沉重:“还是老样子,我和你爸商量了,打算给他换进口药。”
换进口药,意味着需要更多的钱,很多很多的钱。
这也意味着,我得更加努力地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