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把昕嫔招到身边,对着满脸怀疑的林深道:“没事,自己人。”
林深身上的刺收起来,恢复了温润柔顺。
他告辞后,我和昕嫔大眼瞪小眼。
昕嫔道:“所以,陛下喜欢林深,林深喜欢你,而你喜欢......桂花糕。”
我无法否认。
几秒后,她得出了结论:
“懂了,《舌尖上的燃冬》。”
季明池专门为林深叫了戏班子。
他宠人就宠吧,非得让我们一起陪着。
昕嫔说,搁现代我们就叫气氛组。
台上唱念做打,我和昕嫔在台下铜锅涮肉。
吃得畅快是畅快,就是季明池总莫名回头瞅我。
他脸色发沉:“皇后怎么不看戏?”
我大发慈悲地往空碗里丢了一只鱼丸:“馋了直说,吃吧。”
季明池的拳头紧了又紧,闷声转回头。
林深替他剥了颗葡萄送到他嘴边。
季明池顿了顿,张口吃下。
昕嫔激动地攥紧我的手,发出无声的尖锐爆鸣:“他好爱他——”
我嚼着丸子傻乐。
火锅吃饱了,戏也落幕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剔牙一边问昕嫔:“这戏唱了什么?”
昕嫔言简意赅道:“唱的是一对青梅竹马历经苦难最后破镜重圆的故事。”
我略略失神,随意附和:“噢,那还挺好的。”
不像我。
用昕嫔的话来说,本以为我们是夫妻,结果我只是同妻。
我决定一个人透透气,摒退众人来到鲤鱼池边。
正打算伤感一下,突然有人猛推了下我的背。
我摔进池子里,冷不妨喝了好几口水。
我是识水性的,逼自己放松,踩水往上浮。
刚浮出水面,被人一揽,锢得很紧。
用力到有点痛。
眼睛因水涩痛,我用力眨眼,看清那人的侧脸。
季明池眉头紧皱,奋力往岸的方向游。
水光闪动,我忽然想起他年幼时浑身湿透地举着一袋桂花糕的模样。
心尖微微颤动。
侍卫们从水里将我们托举上去。
季明池把我裹在怀里,眉头仍旧紧皱:
“皇后,你发什么疯?”
感谢的话阻塞在嘴边,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冷冷道:“这是我母妃生前最喜欢的鱼池,要寻死去别的地方,别脏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