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不会……」

我故作心虚的垂下头，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

那夫子见此，叹息一声。

「下次莫再不知欲献，为人不耻。」

我点点头，重新坐下，而丁归见我答不出来，得意的笑了起来「哼，你不是很聪明吗？三岁便能熟读圣经，爹娘把你夸的天花乱坠，在我看来，不过如此！」

我眼中含着泪，拉住了他的衣袖轻声开口「阿兄，你不要告诉母亲好不好？」

丁归见我如此，甩开我的手，明明才五岁，说出来的话却阴狠又恶毒「我就要告诉母亲，让你被所有人厌弃，成为最下等的奴婢！」

我看着他那熟悉的眼神，默默垂下眼，盖住了眼底的冷意。

虽然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看到他那张狂的模样，心中还真是不爽快。

即如此，我就帮你更张扬些，好让你从云端跌落下来时更加痛苦。

「阿兄才是最聪慧之人，雪儿自知是比不上的。」我怯生生的看着他，一副哀求的模样。

「别以为你拍马屁我就不会告状，我们这一辈，自是只我一个人最优秀！」闻言，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满脸得意。

而台上的夫子已经讲过去了这一节，我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笑了笑，你越自大，我就越高兴。

就是不知到时丁家发现自己精心培养的人却是废物时，会是什么姿态？

今日的我一整天都没再主动接过夫子的话，面对夫子失望的目光，我暗自攥紧了拳。

小不忍则乱大谋，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无非埋没一段时日，我等的起！

入夜，我跟着丁归回了丁家。

「母亲，我跟你说丁雪今天有多笑人……」一进府，丁归便飞扑进瘦在门口的丁夫人怀中，笑的肆意。

「归儿，莫要编排你妹妹。」

丁夫人皱眉，敲了敲丁归的额，转而慈善的看着我，眸中满是温柔「雪儿，今日感觉如何？夫子的问题你可都会？」

我望着她那双眼，默默垂下头，支支吾吾开口「我……我……」

「母亲，丁雪就是个蠢货，什么都不会还要接夫子的话，被好一顿嘲讽！」丁归瞪着我，满是不屑。

「母亲……我……阿兄，你说过不会告诉母亲的！」我恼怒的落着泪，没有放过丁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我当然知道她在诧异什么，入学堂前我便熟读四书五经，又怎么会答不上夫子的话。

可我就是要丁归的话做实，让丁家对我失去希望，我再潜伏起来。

「我可没答应你，蠢货，略略略！」

丁归扮着鬼脸，却被丁夫人呵止。

「归儿！注意你的身份！雪儿，你随母亲去见你爷爷！」丁夫人一脸紧张，抱起我便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