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阻碍了你的梦想吗?是我让你不快乐吗?”一句句的发问,让他的眼神越发空洞,似是盛满了悲寂。
他的步子越来越慢,可到底还是走到了曲安然最后离开的地方。
警方将现场保护得很好。
那张未完成的作品也映入他的眼前。
画里的曲安然似乎很幸福,在画里她有家人的陪伴,有爱人的支持。
画里的男人没有脸,但傅南城就是知道,那是他自己。
“为什么不画完呢?”傅南城自嘲地笑笑:“是不是平时陪你太少你生气了,所以连画里都不然我陪着你了。”
他将地上的笔捡了起来,想将画补全,却发现无从下笔。
整个人好似都颓了起来,连绵不断的疼痛袭来逼人发疯直至窒息。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将电话打到萧子栋哪里:“子栋,我不爱曲安然的对吧?为什么我现在那么难受。”
向来话多的萧子栋也沉默起来。
作为傅南城的发小,这几年两人的相处他是看到眼里的。
傅南城再怎么说不在意,但其实处处都有曲安然的影子了。
可能他们这种人都缺了一根筋吧,所以到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心之所向。
电话被傅南城挂断,萧子栋的话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远处的君子兰在风里摇曳。
顾不得地面的脏乱,他缓缓的躺了下来。
犹如抽筋剥骨,他嘶哑着低笑,陷入难以言喻的癫狂,眼角沁了冰棱棱的雾。
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的知道。
让他安心的从来不是君子兰,而是曲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