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洛静姝和沈修然两人。
她看着那张逐渐变得戏谑的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欺身逼近,漫不经心挑起了她的下颌,语气嘲弄:“洛静姝,你就看上这种货色?”
感受着那只微凉的手,洛静姝嘴唇咬得更紧,冷着脸哑声开口:
“你们顾家的人,不都是一路货色么?”
沈修然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上力道忽然加重,粗粝的指腹落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揉捻。
“哦?这样嫌恶我,怎么被我那不成器的侄儿甩了,又要上赶着嫁给我?”
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满是讥诮,男人的手忽然掐住她的腰,凑上来咬住她耳垂。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一个残花败柳?顾淮安碰过你几次?嗯?”
滚烫的呼吸在她耳边喷薄,洛静姝疼得眉眼紧蹙,听着那满含羞辱意味的话,浑身颤抖。
“你**!”
她扬手便想一耳光扇在他脸上,手腕却被他箍紧。
沈修然将她推倒在放香槟塔的桌上,杯子砰然落地,将桌布和她身上的礼服沾得透湿。
“怎么?恼羞成怒?”
沈修然嘲弄扯唇,眼中戾气深重。
沈是他母亲的姓氏,他对顾家那些害死妈妈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只有恨!
他厌恶顾家,也厌恶他那个比他母亲大三十多岁的父亲,所以他一直随母姓叫沈修然,也从不告诉别人其实他是豪门顾家的四爷。
想到那些种种,他眼中的嘲讽更深:“别忘了,是你求着要嫁给我的,现在想反悔了?”
“那么,你承担得起取消跟顾氏合作,还惹恼我那位锱铢必较的好大哥的后果么?”
洛静姝被他压在身下,眼眸红得滴血。
她承担不起......
她必须继承母亲留下的股份,不然便是拱手将母亲的心血让给了她那个蛇蝎心肠的继母和渣爹!
可她已经算是跟顾淮安的家人撕破脸皮了,也只有沈修然这一个选择!
心中天人交战许久,她死死咬着唇瓣道:
“是,我需要嫁给顾家的人,顾四爷您也想继承顾家吧?”
“不如我们合作,就算是契约结婚,婚后你要做什么我不干涉,只要你能履行婚约娶我!”
沈修然唇角笑意更深,慢条斯理捻着她腰间的软肉:
“洛**,你觉得我想继承顾家,需要靠联姻吗?”
洛静姝无意识掐紧了掌心。
虽然他在外界眼中极为神秘,但有些消息也是能传出来的,沈修然的手段和才能,比起他的兄长,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家老爷子属意的继承人,本来就是他。
那她......还有可以打动他的筹码吗?
洛静姝嘴唇咬得发白,却感觉腰间那只手逐渐下滑。
“想让我娶你,也不是不能考虑。”
沈修然语气轻佻:“洛**要是好生取悦我,或许,我就答应了呢?”
取悦?
洛静姝的身体更加紧绷,看着他玩味的神色,感觉脑子一阵空白。
他说的,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么?
沈修然看着她盯着自己满脸惊愕,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那只大手滑到洛静姝腿上,漫不经心摩挲她的肌肤:
“要是不愿意,那沈某现在就可以离开,这婚约,洛**另作他法吧。”
说完,他挺腰从她身上起来,转身便要离开。
洛静姝攥紧了拳,嘴里满是血腥味,本能伸手拉住了沈修然的衣角。
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想让我怎么取悦你?”
沈修然意味莫名的笑了笑,手指擦过她手背:“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前不是很熟练么?”
他凑上来,不轻不重咬住她的耳垂:
“是在我面前装烈女,还是说这些年没人碰过你,生疏了?”
洛静姝的心一寸寸冷了下来。
她跟沈修然认识,是在三年前。
那时她被家里送去国外,说是去深造,其实只是看她碍眼,想个由头将她送走。
沈修然那时是她同校的校友,长相俊美,性子却很阴郁,所以喜欢他的女孩子虽然多,却没人敢接近他。
她一开始对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恰好在同一个社团,又以为他是个穷学生,凑巧请他吃了几次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
后来真的对他产生好感,是有一次放学晚归,她在路上遭遇抢劫,被沈修然救了下来。
他因此受伤,而她出于愧疚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一周,才察觉到或许对他有了别样的好感。
等他康复,他们便心照不宣的成了男女朋友。
洛静姝当时真的觉得他们能走到最后,他性子冷漠,对她却温柔热情,有上进心也有头脑,她当时甚至想过直接退掉跟顾家的婚约跟他结婚。
可就在她计划回国摊牌时,她却收到校友发来的图片,照片上的沈修然闭着眼跟同校的学妹接吻,看上去无比深情,连带着发来的还有一段录音,是沈修然说跟她不过是玩玩而已。
她只觉得恶心,毫不犹豫提了分手回国。
可现在,他竟然这样羞辱她?
洛静姝死死咬着唇,心一横,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反正现在也没办法了,又不是没睡过!
沈修然的手还按在她腿上,带着让她战栗的灼热,眼神却促狭:“继续。”
洛静姝紧抿着唇,大着胆子吻上他菲薄的唇,胸口因为紧张起伏着,蹭在沈修然胸口,心跳如雷。
他没有迎合的意思,眼神也一片晦暗,只是直勾勾盯着她轮廓清晰的锁骨:
“就这点本事了?”
洛静姝动作一僵,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微颤的唇落在他喉结上,膝盖不经意蹭着他的大腿。
腿上那只手明显加重了力道。
洛静姝察觉到他情动,伸出手指轻轻解开他的领带。
事已至此,要是真的睡了......也不怕他不认账。
可她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沈修然却忽然箍住了她手腕。
“你还真是廉价得让我不敢置信。”
他冷笑着开口,眼神凉得像是淬了冰:
“是不是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要你对谁这么**勾引都可以?”
“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