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真**可怜,竟然娶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在娘家和男人偷情。”
“可不,你看看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就**她和野男人生的野种呢。”
顾皎皎身上穿着被撕扯坏的连衣裙,死死堵着儿子的小耳朵,柔声安慰道:“言言乖,不要听。”
她的儿子才不**野种--
一群身着华贵礼服的贵妇逐渐聚集在一起。
丝毫不顾及孩子的感受,继续对着宴厅中央的这一对母子指指点点。
“虽说**时家的真千金吧,可终归在外面飘荡了这么多年,养母还**做那个的,要我说啊,还**时茵**和陆少般配,青梅竹马,郎才女貌。”
“最主要的**,时茵**心地善良啊,这场生日宴她就**专门给这个女人举办的呢,真**白瞎了时**的好意。”
宴会上的人几乎都围了上来,尤其**所谓的贵妇千金们,不断窃窃私语。
看向顾皎皎的目光中,满**鄙夷,言语也愈发犀利。
顾皎皎蹲下身子,搂过三岁多的儿子,让儿子的小脑袋埋在自己胸口。
她不想让儿子看到这样肮脏的嘴脸。
她**个没用的母亲,也**个懦弱的女儿,让儿子和养大自己的母亲跟着受辱。
“妈妈……”
顾泽言小朋友用肉嘟嘟的小手死死抓着妈妈残破的衣服,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氤氲着雾气,无助地喊着妈妈。
今天小姨去外婆家接他,说带他来见妈妈,在这个外婆家给妈妈过生日。
他知道小姨很坏,不应该和她走。
可**……他好久都没见过妈妈了,真的好想妈妈。
于**,就跟着来了。
他好像给妈妈添麻烦了……
顾音淼伸出拇指,扫了扫儿子脸蛋上的泪珠:“宝贝乖,什么都不要听,妈妈这就带你离开。”
一人难敌众口,她现在带着孩子,不能和这些人争辩。
“姐姐,你这**怎么了?怎么会……”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里面夹杂着惊讶和担忧。
只见时茵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最新款高定小礼裙,靓丽清纯,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穿过人群,走了过来,上来就要扶起顾皎皎。
顾皎皎抱着儿子,单手撑着地面站起,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时茵伸过来的手。
“茵茵,别碰她!也不嫌脏。”
熟悉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本来低头哄孩子的顾皎皎浑身一震,随后猛然抬头看向了来人。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包裹着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堵墙立在面前,让顾皎皎喘不过气。
这便**她的丈夫陆景湛,只**他伸手拉的**另一个女人。
他将时茵拉到了他的身旁--
这么一看,还真**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呢。
“陆哥哥,姐姐她**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时茵精心修过的眉毛皱在一起,似乎很不满陆景湛对待顾皎皎的态度。
“很快就不**了,她这种女人不配当陆太太。”
陆景湛看着顾皎皎那张淡雅却绝色的面庞,眼神里的厌恶不加掩饰,语气极其恶劣:“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赶紧带着你生的小野种滚!”
恍然间,他对上了小野种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双眼睛,像极了那个男人,那个矜贵强大的男人,生来便压他一头的人。
但……那人一直低调神秘,行踪不定,最主要的**他根本不近女色。
所以,某些想法一入脑就消散了。
像顾皎皎这种出身的女人,空有皮囊的无趣花瓶,怎么可能会攀附上那样的男人。
“顾皎皎,你先抱着……去楼上吧。”
时冷眼暼了一眼顾皎皎怀里的孩子,不耐烦地催着顾皎皎去楼上,生怕她的存在会触了陆景湛的眉头。
一个顾字,无形划开了父女二人的界限。
在帝都,陆家可**豪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背景深厚,势力盘根错节。
陆景湛虽然只**出身旁系,却**除本家之外发展最好的,也**让大多豪门世家都望尘莫及的存在。
时宏自然不可能为了个女儿去得罪自己的金大腿。
“呜呜……真**造孽啊,我怎么会生出这种女儿。”
“妈妈,姐姐不**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姐姐她怎么可能在家里和男人……而且还**当着孩子的面……”
时茵支支吾吾,难以启齿,将纯洁和善解人意展现得淋漓尽致。
“茵茵,真**难为你了,好心布置宴会给她过生日,准备惊喜,却……”
林芸依偎在自己宝贝女儿的怀里,母女俩相互抚慰,母慈女孝,画面和谐至极。
顾皎皎静静看着……
任谁都看不出,时茵才**养女,**当初时氏夫妇为了抚慰失女之痛领养的。
他们甚至……将她的名字给了领养的女孩。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彻底被取代了,完完全全成了个局外人。
对此,顾皎皎的心早就麻木了。
现在,她只想护好自己的孩子。
她未说一句话,牢牢抱稳孩子,强撑着力气,挺直腰板,一步步与众人擦肩而过,走到了楼上的一间客房。
她的那个房间,她**不敢回去了。
关门的一瞬间,她顿感脱力,双腿止不住打颤,但还**坚持将儿子稳稳放在地上。
今天,林芸叫她来时家,说**有重要的事商量。
她本不想来,可**想到养父手术需要的脏源还需要时家的周旋,她不敢不来。
等她赶到的时候,林芸却不在家,于**她就在卧室等。
可后来……
闻着一股异相,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就看到一个男人在撕扯她的衣服,她拼命挣脱开,跑到楼下。
结果,看到了一群衣着华贵的贵妇千金聚在一起开生日派对,还**……为她准备的。
再次赶到楼上时,欺辱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凌乱的床单和满地的男士衣物,向众人诉说着她的不堪。
她成了贼喊捉贼。
显然,她**被算计了。
最可恨的**,时茵竟然堂而皇之地将她的儿子带来,让言言像一个玩物一样供他们奚落嘲弄。
放下言言后,顾皎皎迅速转身锁上门。
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世界。
外面纸醉金迷,觥筹交错,她在屋里,尽力将儿子拥在怀里,把头埋在小希言瘦小的肩上,掩盖住了她脸上的泪水,哽着声音低声说道:“对不起,宝贝,妈妈对不起你……”
章节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