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恕民女不能从命。”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女人,这一幕实在熟悉,我猜她后面又要开始说她那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言论了。
果然,宋柔月眼中噙着泪楚楚可怜道,
“民女从小便发过愿,宁为农夫妻,不为王侯妾,民女不愿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对她的这番言论感到无比恶心。
你霸占的本来就是别人的夫君,还婚前怀了别人夫君的孩子。
现在却说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还真是既当又立。
楚煦珩见心爱之人跪倒在地,慌忙把她扶了起来。
“柔月,你不是妾,你和她同是王妃,是平妻,我怎么忍心你做我的妾室。”
然而宋柔月似乎并不买他的账。
依然嘤嘤嘤哭泣道:“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如果不是我们两个人厮守一辈子,那就和做妾没什么两样。”
然后她又转向我,郑重道:“王妃,我知道我和您说这些不应该,但是不被爱的那个才应该退出,不是吗?”
我一时被她的话问住了。
我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以家族,以夫君利益为重,情爱从来都是最后才考虑的那一个。
我一直被女则与女训约束,深知嫉妒为女人之大忌。
而楚煦珩贵为王爷,我从未敢奢望能与他二人厮守一生。
所以对她的这个问题,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还未等我回答,就被楚煦珩的怒斥声喝断。
“胡闹!”
他面色沉下几分,冲着宋柔月道,
“王妃之位已是我能给你最大的体面,婉宁这个正妃都没有意见,你还胡闹什么?”
宋柔月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中的泪水欲滴不滴,惹人恋爱。
可楚煦珩并未再理会她。
只安排了下人,给宋柔月收拾间屋子,便离去了。
看着楚煦珩离去的背影,我扯了扯嘴角讽笑,他啊,还真是一点没变。
从来只以自己的核心利益为重。
我还以为他和宋柔月是什么情比金坚的感情呢。
原来在他的利益面前,也不过如此。
此时,宋柔月已经跌坐在地上,眼中一片受伤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