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手？”顾舒烟哭得泣不成声。
她追出房间，抓着姜绪的胳膊，苦苦哀求。
“不要！我不要分手！
“阿绪，我可以和万秘书道歉……我，我以后再也不管你和别的女人如何了，求你别分手，别……”
姜绪看了眼被她抓着的胳膊，语调低沉。
“顾舒烟，你每次都这样，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以为我跟你分手，只是因为你今晚打了万秘书吗。
“并不是。
“你的爱太窒息了。
“哪怕是结了婚的夫妻，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更何况我们这种。
“你还是个大学生，难道没有自己的生活吗？你越是缠着我，我就越想远离你。
“我腻了。所以，分手吧。
“分手费你来提，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但以后，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顾舒烟听着他那些无情的话，眼泪越发汹涌。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只乞求主人的宠物。
“阿绪，真的……真的不可能再和我在一起了吗，我就真的这么让你厌烦吗……”
姜绪下巴微压，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占有欲，心绪烦躁。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没有自我的女人，我实在很难继续喜欢。
“抱歉，我们不合适。”
说完，他无情地抽出胳膊，走进电梯。
看到男人离开，顾舒烟站在原地，恍若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姜绪不要她了……
万欣走到她身边，递了张纸巾给她，小心翼翼的。
“顾**，擦擦吧。”
顾舒烟没有接纸巾。
她仿佛能瞬间变脸一般，抬起那双漂亮勾人的眼睛，眸中覆上了极淡的笑意，毫无被甩的悲伤，只剩下轻松。
“谢谢。”
她弯唇微笑。
像极了做工精致的娃娃，笑容毫无瑕疵，且友善。
万欣惴惴不安，欲言又止，表情也更加不自然。
“顾**，我以后……”
顾舒烟递出一张支票，手指修长好看。
“辛苦了。”
而后，她也走进了电梯。
万欣呆呆地站在那儿，拿着支票，手足无措。
希望姜总是真的想要和顾**分手，否则，一旦姜总知道真相，她这个工具人可就惨了啊。
她到现在还记得。
三个月前，她还只是公司的普通职员。
当时还是总裁女朋友的顾**主动找到她，热情地请她吃饭，过程中，这位顾**说了句让她至今回想起来都震惊的话。
“我想和姜绪分手，你会帮我吗？”女孩笑容甜美，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要转手一件玩具。
所有人都说顾**是傻白甜、是花瓶，觉得顾舒烟死乞白赖地缠着姜总，爱姜总爱得无可救药。
可经过这三个月的接触，她觉得，顾**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
出了酒店，顾舒烟颇为释然。
一年前，她和姜绪在咖啡厅相遇。
她是那家咖啡厅的常客，之后几乎每次去都能碰上他。
他追了她很久，也曾说，她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他喜欢这样的她。
喜欢吗？
顾舒烟不禁笑了。
打开手机，删除了所有关于姜绪的东西。
随后，发了一条消息给徐慧。
徐慧秒回一通电话。
“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顾舒烟故作伤感得叹了口气。
“徐医生，说来话长。总之……我尽力了。
“这两年我过得还算开心，也是好聚好散了。
“你的提议很好，可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太脆弱，我不想再患得患失……”
说话间，她有了浓浓的鼻音，像是在强忍悲伤。
徐慧听罢，柔声安慰了她许久。
“……我尊重你的选择。”
“嗯，谢谢你，徐医生。”
顾舒烟带着哭腔挂断电话。
旋即，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唇边挂着讥诮的笑意。
不一会儿，她又拨通了一个两年未联系的号码。
“陆瑾，等我毕业后，我们结婚吧……”
寂静了几秒后，电话里传来男人温和好听、却有些疏离的嗓音。
“喝酒了？”
两年没见，她这个未婚夫，还是一如既往得冷淡。
正要说话，电话里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
“阿瑾，肚子好疼啊，宝宝应该没事吧？”
这声音，是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童惜！
听这意思，那女人怀孕了？
顾舒烟目光骤冷。
脸上保持着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
会所内，和顾舒烟分手后，情绪烦躁的姜绪约了几个朋友小聚。
其中一个搂着美女，格外八卦地问，“哥，真分了？”
姜绪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分了,我提的。”
一听这话，人群炸开了锅。
众人七嘴八舌地吐槽起来。
“绪哥，分得好！我就知道，你们长不了。顾舒烟长得是挺漂亮，但她那脑子，养着玩玩还行，真配不上你。这年头，我还真没见过连PPT都不会做的大学生。”
“就是。她这留学生名额是花钱买的吧？在国内读的好好的，中途插班到国外来，也不见她学习上有多努力，说不定是在国内大学待不下去了，来国外镀金的。
“上次就因为她的无知闹笑话，还害你黄了一笔生意，白白便宜了对手公司。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带出去都嫌丢人。”
“绪哥，就你那个秘书，叫什么万欣的，她就很不错嘛。长得好看不说，关键人家能力还强，是你喜欢的那款吧？”
……
姜绪听着这些吐槽，心情愈发烦躁。
他时不时打开手机看消息，脸色越来越阴沉。
直到，一个美女过来搭讪，他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诶？哥，你干嘛去？”
半个小时后。
姜绪出现在顾舒烟的单身公寓外。
他敲了门，却迟迟等不到回应。
倒是隔壁的同学听烦了，好心出来提醒他。
“你找顾舒烟吗？她早就收拾行李走了。”
姜绪脸色一沉。
“她去哪儿了！”
那男同学摇摇头，感觉这男人不好惹，赶紧关门。
晚上十点左右，姜绪给顾舒烟打了个好几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他联系了她那些朋友，还报了警。
最后通过特殊渠道，查到她回国的航班信息。
她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回国了。
姜绪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周遭的气压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