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礼漂亮的眼眸无比阴沉,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身边一个公子哥又递给我一杯酒。
我娇笑着接过,宋安礼却先一步抢过,把酒杯砸在了地上。
一时间,喧嚣的包厢全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宋安礼,不明白太子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脾气。
宋安礼用力扯着我的手腕拖出了包厢,走出KTV的大门。
三月份的南市,乍暖还寒,天依旧很冷。
我身上只穿了一条暗紫色的露肩长裙,冻得浑身发抖。
我用力挣扎,可宋安礼的力气很大,根本不肯放开我。
他将我一路拖到了路边隐蔽的公园。
将我甩到一棵树干下。
我冷漠地看着他:「你发什么疯?」
宋安礼却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他猛得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他猩红着眼:「盛夏,你怎么就沦落成了这个鬼样子?」
寒风里,我笑得花枝乱颤。
我无比轻挑地抚过他的胸前,缓缓地说:「这个鬼样子怎么了?男人都喜欢我这个鬼样子——」
话音未落,他猛得甩开我,彷佛我是什么垃圾。
背后的树枝划破我的肌肤,**辣地疼。
我转身走人。
不想和他再多说一个字。
可我才刚走出没多久,他却又冲上来,从背后抱住我。
他的声音透着浓烈的压抑:「多少钱一次?卖别人,不如卖给我。」
呵。
我冷笑。
看吧?男人果然都喜欢我这种鬼样子。
我认识宋安礼时,他才16岁。
当时他是A高的风云人物,长得帅,出身也好,家族生意做得很大。
唯独读书不太行。
我是他请上门的家教老师。
帮他补习英语。
他学得很不专心。
上课时他也不听,整天只知道捉弄我。
我生气地想教训他,他就找母亲告状,说这个家教不专业,会骂人。
他妈给我开的补习费很高,我家境不好,不能丢了这份收入。
于是每次给宋安礼上课时,我只能想尽办法哄着他。
就这么哄到了他高考结束。
高考他考得并不好,可他家里给他安排了出国,补习英语也只是为了给出国打点语言基础而已。
我本以为我和宋安礼只是这么交集而过。
可假期里的某一天,我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原来是宋安礼和一群富二代开趴喝高了,稀里糊涂地另一帮人打起了群架。
十八岁的少年,血气方刚,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怕自己爸妈责骂,对警察哥哥说我是他姐,让我去捞他。
我把他带出来后,他也不回家,而是赖在我这不走。
我一个人在江市实习,收入紧巴巴,只够租一间小公寓。
他大咧咧地睡在我的床上,让我打地铺。
当时他十九岁,我二十二岁。
他赖在我的公寓养伤,让我伺候。
大少爷矜贵,我一个打工人当牛做马供着他。
只是供着供着,他大概是上了瘾。
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炙热。
后来从我的床上,滚到了我的地铺上。
他抱着我,对我撒娇,说我身上好香。
一时上头,头脑发热,大少爷对我展开了追求。
我家境很差,父母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吃药。
还有个妹妹要养。
宋安礼大概能感受到我的窘境。
刚巧我妹妹当时出了事故摔断腿,需要医治。
大少爷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对我说,只要我跟他好,这些都是我的。
那张卡里,足足有三十万。
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