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忍气吞声的郑雅言,傅恒奚落道:“郑雅言你就这么喜欢当护工吗?”
傅恒也不清楚,他究竟在生气什么,但是一股无名的怒火,一直在他心头跳动。
郑雅言咬牙将反驳的话忍了下去,她安慰自己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郑雅言低头轻轻一笑,她双手举到头顶,将身体扭成了一条麻花,冲着傅恒比了一个心:“讨厌死了,我喜欢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只喜欢钱和你。”
傅恒气笑了,恐怕郑雅言的话只有前半句是真的,至于后半句,呵呵。
傅恒不说话了,郑雅言悄然离开,去到隔壁给林书晚洗衣服。
郑雅言用手认真地洗着衣服,嘴上也没有停歇:“傅恒狗东西,故意为难我,让我手洗衣服!”
001:“女主......”男主正在赶来的路上。
郑雅言嫌弃道:“统统你个没有骨气的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怕傅恒,怕剧情崩坏,反正他现在又不在这里,我骂几句,发泄一下又没有什么。”
“狗东西傅恒。”
“还让我手洗衣服,信不信老娘能将你搓得掉了一层皮。”
“狗东西就会欺负我,我之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我这么美丽又优秀的女人,你才配不上我。”
“追我的人都排到了外太空,你算老几,在这里为难我。”
001:“女主......”男主已经站在你身后了。
郑雅言充耳不闻:“狗东西再为难我,你就会中了我的诅咒,将来你的老婆一定会出轨,给你戴绿帽子。”
突然间郑雅言身后一凉,紧接着她身后出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郑雅言。”
冰冷的两个字,如一把锋利的剑直挺挺地插入郑雅言的小心脏。
郑雅言生气的表情直接僵在脸上,她带着三分怀疑,四分震惊,两分不确定,两分心虚,慢慢地将自己的头扭了过去。
这些坏话可不兴让当事人听到,当事人听到恐怕会将她挫骨扬灰。
傅恒的声音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郑雅言你刚刚在说什么?”
郑雅言:“我......泽宝,你怎么来了,你看着外面阳光明媚,深呼吸一口气真的好舒服,我在非常非常努力地给书晚洗衣服,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两个对我的期待,我会将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童话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郑雅言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总之就是一顿胡说八道,俺滴老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情,为什么说人坏话会被当场逮住。
老天爷,你这是要我的命。
郑雅言尴尬地站在原地,飞速旋转自己的脑子,寻找脱身之策。
“001一起毁灭吧,为什么男主来了你不告诉我,你还想不想让我维持人设了,你还想不想走剧情了。”
郑雅言打算祸水东引,倒打一耙,先发制人,ohmygod她竟然会这么多成语,她的语文issogood。
001委屈:“我已经提醒你好多次了,你都打断我的话。”
郑雅言:“......有吗?好吧,那就怪我们两个吧,我们两个都有错。”
傅恒凝眉,态度高高在上:“郑雅言有本事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傅恒冷酷的声音让郑雅言不寒而栗。
“泽宝我突然想到一个童话故事你要不要听?”郑雅言重复道。
“郑雅言你不要装傻。”傅恒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火,没有任何一个人男人可以忍受绿帽子。
郑雅言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摩擦,她忽然一脸羞涩,欲语还休地看了傅恒一眼:“讨厌啦~你真的想再听一遍吗?”
“傅恒~我宣你,我的脑,我的心,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在说着,我宣你!”
傅恒口吻嘲弄:“郑雅言你确定你刚刚说的是这些话吗?郑雅言在你心中我是傻子吗?”
郑雅言:“......”
傅恒怒气反笑:“郑雅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郑雅言心中瞬间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小人说让她实话实说,一个小人告诉她,实话实说只有早逝这一个下场。
郑雅言觉得自己脖颈发凉:“泽宝,我不会被你看到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了吧?”
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骂他的另一面吗?
傅恒冷着脸,看着郑雅言。
郑雅言可怜巴巴道:“我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成为像书晚一样淑女,可是泽宝我还是想要在你心中保持一下形象,我所求的并不多,为什么连我最后的一点奢望都不满足。”
郑雅言:“我承认了。”
傅恒咬牙。
郑雅言:“我承认了,我刚刚在骂一条狗。”
傅恒气笑了,很好,郑雅言现在都开始当着他的面,骂他是狗了。
傅恒尽量冷静地看着郑雅言的胡扯。
“那条狗在我今天去上班的时候,追了我三条街,就为了咬我一口。我刚刚洗衣服,超无聊,所以才会骂它。”
这个解释傅恒并没有相信:“哦?我还以为你刚刚在骂我?”
郑雅言不知道傅恒听到了多少,但是她有001这个外挂,001说傅恒没有听到她指名道姓地骂他。
郑雅言双手叉腰,一脸愤怒:“泽宝,你也太不自信了吧,你怎么能将自己和狗相提并论,你这样对得起我对你的喜欢吗?”
“我郑雅言喜欢的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最努力的人,泽宝相信我,你就是这样的人。”
“你千万不要说自己是狗东西了,你这样说不仅在侮辱自己,也在伤害我的心。”
傅恒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他自己说自己是狗东西。
一股哑火就这样憋在他喉咙中。
傅恒一字一句地说道:“郑雅言你真是好样的。”
郑雅言惊喜地看着傅恒,双手捧着脸:“泽宝夸我喽,距离获得美男心更近一步喽。”
傅恒面色严肃地转身离去,郑雅言憋着笑憋得肚子疼。
林书晚诧异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傅恒:“宁泽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
傅恒脚步一顿,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一开始是打算回公司上班的,结果在经过林书晚病房的时候,他听到了里面郑雅言愤愤不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