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萌然,你一个哑巴,哪里配得上琛光哥哥?”
“要不是你厚着脸皮非要嫁**他,我们俩怎么可能分开!”
白萌然**着堵在厨房门口神色狰狞的姜悦欣,垂眸绕开她,要将手里的粥放在桌上。
她嫁**陆琛光这两年,像是她配不上他这种话,早就听得麻木了。
姜悦欣见她不理自己,脸色更加难**,伸手捏住她胳膊。
“你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三年之期就要到了,你生不出孩子,就只能从陆家滚出去!”
她居高临下**着白萌然:
“你要是现在就识相点跟琛光哥哥离婚,说不定我还能劝他**你一些补偿。”
白萌然被她这么一拽,滚烫的粥碗重重落在地上。
她小腿被烫红一片,眼圈瞬间通红。
再**姜悦欣那鄙夷的表情,她忍不住攥紧了拳,拿起纸笔写下两行字。
【当初是你嫌弃琛光的腿不能康复跟他退婚的,现在我才是他的妻子。】
【就算我们要离婚,也跟姜**你没有关系。】
姜悦欣**见那清秀的字迹,脸上又红又白!
这个哑巴居然还敢怼她!她只觉怒意直冲头顶,伸手狠狠推了白萌然一把!
“**!你得意什么!就算是这样,琛光心里还是只有我!”
白萌然踩着洒落的粥滑倒,重心一个不稳,肚子狠狠撞在餐桌的桌角上。
剧痛从小腹传来,她脸色骤然变得煞白,感觉腿间有热、流涌出。
鼻尖萦起浓重的血腥味,她踉跄摔倒,就**见裙摆已经被染得殷红。
姜悦欣吓得小腿发软:“你,你居然怀孕了!”
陆家同意白萌然嫁过来,就是指望她能**陆琛光传宗接代。
要是他们知道她闯下这种祸,她恐怕就完了!
“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不小心滑倒的,你别想赖在我身上!”
她一把抢过白萌然手里的本子,将刚刚那一页撕下来,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这间别墅没有安监控,也没人知道她过来找白萌然了,事情肯定不会牵连她的!
白萌然疼得眼前视线模糊。
**着姜悦欣仓皇离开,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淌,感觉腹部像是被一柄利刃贯穿,在里面来回搅动,痛得锥心刮骨。
好冷,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她会死吗?
白萌然费劲地朝着厨房挪动,勉力伸手拿起料理台上的手机,拨通陆琛光的电话。
鲜血在瓷白的地板上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线,那一头却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白萌然感觉意识更模糊了,怎么不接电话呢......
她强忍着痛发了短信和定位**120,还没等到回复,眼皮便重重合上。
......
“陆先生,病人现在大出血,血压降得很严重,但我们肯定会尽力,不会让尊夫人出现生命危险的。”
手术室亮着抢救中的红灯,院长毕恭毕敬弯着腰冲陆琛光开口,额前满是冷汗。
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俊脸冷沉,气质倨傲,哪怕坐在轮椅上,也让人不敢小觑。
听见医生的话,那双凤眸敛了敛,冷意森然。
“孩子呢?”
院长咽了咽口水:“按照这个出血量,孩子应该是保不住了,毕竟令夫人妊娠才六周......”
陆琛光修长的手搭在腿上,眼神更凉。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主治医师擦着汗出来:
“病人没事,不过麻药没退,还会昏迷一段时间。”
站在陆琛光身边的助理正要开口,男人却冷冷道:“走。”
他连刚被推出来的担架都没**一眼,径直进了电梯。
院长表情微僵,原本**见陆琛光匆忙赶来,他还以为对方是挂念妻子,没想到现在知道孩子保不住,**都不**一眼就走了。
这些豪门继承人......真够冷血的。
窗外的天色从黄昏到深夜,白萌然醒来时,外面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麻药的效果退散,她感觉浑身都痛,无意识呻、吟一声,睁眼便对上一双幽冷凌厉的眸。
白萌然吓了一跳,浑身颤、栗。
陆琛光坐在她身旁,**她的颜色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不耐。
她心中隐隐揪起一丝疼,结婚那么久,他对自己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
可腹部的疼痛又很快让她清醒过来,刚刚她流了好多血,救护车赶来的时候,医生说她可能是流产了!
白萌然心里一慌,强撑着坐起来拿起床头的病历本:【我的孩子呢?】
她颤着手将本子抵到陆琛光面前,唇瓣都要咬出血。
男人薄唇间呵出一声冷笑,微凉的手箍住她的下颌,重重将她拽近。
“你还好意思问孩子?”
“为什么怀孕了不告诉我?为什么能蠢到摔一跤就流产了?真是没用的废物!”
孩子......没了?白萌然呼吸一滞。
她之前确实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因为陆家盼着她早点**陆琛光生孩子,各种易孕的药都让她试过,经期也因此变得紊乱,所以上个月没来,她也没在意......
如果她谨慎一点验一下孕,会不会孩子就不会流掉了?
眼泪大滴大滴往下砸,她抚着小腹,心如刀割。
她盼了这个孩子好久,可他都没来得及**一眼世界......
陆琛光冷眼**着她,眸底闪过燥郁,操纵着轮椅就要离开。
白萌然强忍痛处,颤抖着手拉住他衣角。
陆琛光顿住脚步,脸色冷沉:“做什么?”
白萌然抓起纸笔写下一行字:【是姜悦欣推我的!我没有想到自己怀孕了......】
她的手几乎握不住笔,写出来的字潦草极了,一笔一划仿佛都带着悔恨和痛意。
可是陆琛光**见,表情却漠然:“你的意思是,悦欣害你丢了孩子?”
白萌然泪眼朦胧点头,却听见陆琛光嗤笑一声。
那只冷浸浸的手骤然掐住了她脖子,他声音含着戾气:
“自己没用保不住孩子,还想攀咬别人?”
白萌然握着笔的手一僵,不敢置信**向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她推我!】
“她一向善良,绝不会做这么恶毒的事情!”
“你跟你那个父亲,还真是一丘之貉......他用你做人质害我断了腿,你又想用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陷害悦欣?”
听见这句话,白萌然脸上瞬间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