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顾炎骁指腹为婚,母亲告诉我,在我及笄之年,便可嫁入权贵望族顾侯府。
待时姻亲既定,顾侯府与丞相两家缔结姻亲,我父亲再无后顾之忧。
听说顾炎骁自小在军中练习,身姿挺拔,清朗俊逸,引得许多官宦家族的千金为他暗里着迷。
好在有家族婚约在前,顾炎骁也只当她们是一时情迷,作不得数。
民间也时常流传:「顾侯独子婚配丞相嫡千金,实乃佳偶天成!」
我也从小被教养嬷嬷教导守礼仪,奉茶道,读四书五经,学琴棋书画。
每日循规蹈矩,从不懈怠。
一天哥哥下学回来说起顾炎骁也去了太学院,才学眼界甚高的哥哥还难得夸了一句
「可堪之人。」
我心蓦然漏跳了一拍,为那个名字。
太学院是王公贵族子弟求学研学的地方,家族中女子想学也是可以在旁厅跟学的。
我缠着父亲偶得了他准允,得以跟随哥哥一起去太学院。
「小阿幸以前总说太学院无聊不肯去,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啊?」
哥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等我答案。
「我马上及笄了,开阔眼界不可以嘛。」
他当然猜不到,我藏得这么好。
这也是我为数不多,在一成不变的日子雀起的小心思。
纵命定了姻缘,我依然希望这个过程至少按自己喜欢的样子来走。
在太学院扑了几次空后,我稍稍显得有点失落。
听哥哥他们谈起,他似乎被派去了塞外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