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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站在圈内的人不停欢呼着。
可不料,人群中竟有八人直挺挺相继倒下,随即一阵绿烟飘过便变成了方方的盒子。
众人吓得变了脸色,但随即也反应了过来。
这轮规则中,第四条规则和第一条规则缺一不可,都不容忽视。
不仅要保证自己安全进圈,还要保证队伍的其他成员都进圈,还得保证所有队员的信号值全部高于百分之七十。
很显然,这八人是没有遵守规则的人。
此刻只剩十二个玩家,也就是三对。
而海岛又更新新规则了。
「1.每四人一队,整局游戏中任何队伍不得随意更换队员。人数不够的队伍将在每一个信号区刷新后直接淘汰。
2.第四个信号区刷新后,会有五分钟的倒计时时间,倒计时结束后,开始缩圈。
3.倒计时结束后开始缩圈时玩家方可进入第四个信号区。
4.进入第四个信号区后,玩家可以借助上一轮游戏中拾取的道具歼灭其他队队员,攻击类道具会减少对方健康值,健康值为0时,此玩家淘汰。
5.同时,这轮游戏中,所有玩家不得再拾取具有攻击性的物资,只能使用当前现有物资。
6.任何攻击性物资同样可以伤害队友,请务必不要伤害到自己的队友。
7.此轮结束后,只能选取一队晋级。
好了,现在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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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要开始互相残杀了吗?
这轮结束后只有一队会留下,那是不是这就是最后一轮了?
我反复揣摩着游戏规则。从此刻开始,我们便不能再拾取任何道具了。
要保证歼灭敌人的同时还要保证队友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这无疑是难上加难。
丁香灵机一动「如果一个队缺失一个人,那这个队伍在新的信号去刷新后便会全部淘汰。
而这样,我们只需团结起来歼灭每对中的一人,然后再躲好。
或许等剩余两队互相残杀之后我们再上手也不迟。」
丁香说的没错,况且这轮要求中没有指明玩家信号值的要求,而且只能在进入第四个信号区后才能战斗。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团结,苟住。
而此刻也到了最紧张的决赛圈时刻,想必能晋级的队伍此刻都高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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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剩余两队在倒计时已结束就着急忙慌开始进圈。
只有我们队跟着他们之后悄悄进圈。
一开始我们躲在圈外不远处静静观察。
他们果然开始了互相残杀,有的玩家甚至没有拾取武器,就这样赤手空拳地搏斗。
双方都是四人,四打四伤残的几率很大。
果不其然,在一队将另一队的其中一位玩家击倒后,倒地玩家的整个队伍随即淘汰。
惊讶中,我才想起了规则。
新的信号区刷新后,队伍中人数不够的队伍直接淘汰。
而就在他们战斗的过程中,第五个信号区也早已刷新。
可这样对我们也是一种不利。
本来想着等他们伤残大半后再杀出去。
而这样一来,我们四人又要直面状态尚好的四人队伍了。
可好在敌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想到规则我眼疾手快准备拿枪解决掉剩余队伍中的一员。
却不料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队伍随即倒地化作四个盒子。
原来上一队玩家在淘汰之前扔出了一个手榴弹。
这下好了,不用我们动手就解决了。
就剩一队了,该胜利了吧?
熟悉的电子女声再次响起:「恭喜四位玩家成功来到决赛圈,现在开始更新决赛圈规则。」
我们几人彻底懵了,怎么还有决赛圈?这可不符合游戏规则。
不等我们讨论,游戏规则已经开始刷新。
「1.决赛圈只能晋级一人。
2.决赛圈不允许使用任何道具包括攻击类道具和能量类道具。
祝各位玩家旅途愉快。」
我彻底懵了,简短的两条规则,让人摸不着头脑。
再说只能晋级一人,我们又该如何抉择呢?
「要死我们一起死吧,反正这里是游戏世界,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了呢!」
「对!要死一起死吧,我不怕。」
丁香和贾丽娜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站在原地不动。
而张可欣早已匆匆进圈。
我拉起两人的手,准备等待淘汰。
可是最终,淘汰的竟不是我们,反而是张可欣。
我不明所以,正要开口询问什么。大脑却在这一刻渐渐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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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萦绕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当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是三名幸存者中最后一个醒来的。
我醒来时,丁香和贾丽娜都在病床前关切地看着我。
原来,我们专业组织了一次山顶露营。
可却不幸遭遇了极寒天气。
因为新闻说今晚会有流星雨,所以也是想借这次露营的机会观看一场盛大的流星雨。
可不巧的是今晚乌云密布,根本不适合观测。
加上一天的长途跋涉,众人早已体力不支。所以大家早早就搭建了帐篷准备休息。
可我们宿舍却还期待着今晚乌云能够消散。所以并没有立即去睡觉,而是在外面等待着,期望能看一场盛大的流星雨。
范佩西因常年体弱,身体不适所以早早和大家一起搭建帐篷休息了。
杨雪婷也和她的朋友们在一起。
我们宿舍剩余四人结伴在山间探寻着。
天空却突然变化,云层翻涌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雨使众人迷失了辨别方向的能力,本打算回山顶叫醒众人的我们此刻也迷失了方向。
只能靠着背包里的几件防寒衣物和勉强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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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欣,你的背包里不是还有暖宝宝吗?拿出来应应急吧!」
「可是,我……我都用完了。」
当时宿舍的几人每人负责带几样物资。
而暖宝宝恰巧放在张可欣的背包里。
明事人都能听出来,此刻的极端天气,她想自己用这些暖宝宝。
「那你快过来,我们找个地方避雨。」我朝着张可欣喊道。
本意是四人一起向山脊移动,找一个避雨的地。
可张可欣执意要自己往山下赶。
「我们现在待在山上就是等死,你们不走我可走了。」张可欣不顾劝阻一心想要下山。
可如今瓢泼大雨阻挡了视线,再加上我们此时正处在半山腰靠上的位置,想要下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再加上现在下着暴雨,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寸步难行。
很可能会导致泥石流和滑坡事故。
「如果你们不愿意下山,那我自己去。到时候别怨我没劝你们。」
我们劝阻无效,只能由着她来。
好在山脊的梯田间还真有一间石头搭建的小屋。
虽然十分简陋,但好歹可以避避雨。
雨水和风带走了身体上的大部分温度,我们三人只得依偎在一起取暖。
本来想拨打报警电话向外界求助,可山里本来信号就差,再加上现在暴雨不停。信号竟连一格都没有。
我们三人无数次尝试拨打电话编辑短信,最终还是没能打过去。
可好在雨过天晴,信号恢复后,手机将昨天没发过去的消息发给了警察。
而警察最终根据我们的IP找到了我们。
不幸的是极端天气出现在深夜,而同学们都处在熟睡中。
山顶遭遇了滑坡,剩余的同学中竟无一生还。
连张可欣也没有幸免。
可能因为受到了过度惊吓,才做了如此荒诞离谱的梦。
同时,我们也为遭遇不测的同学们表示深深的惋惜。
如果张可欣那时同我们一起,团结起来,或许也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