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慌忙去翻药,之前我来大姨妈时北呈给我的一堆东西里有止痛药。
北呈看着我眼巴巴献药的样子笑出了声,
「这给女人吃的药你拿给我吃?滚。」
没过两分钟,
「还是给我吃两粒吧。」
北呈后半夜发起了高烧。
我喂他吃了退烧药,又进行了物理降温才降了下来。
不知是意识模糊还是做噩梦,他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嘴里念叨着「别走。」
我蜷缩在他身边,撑不住睡了过去。
醒来后就看见了他定定地盯着我,两只眼睛湿漉漉的,收起了往日的锋芒。
天微亮,有些阴天,昏暗的房间里他的眼神格外明亮,
「要是真的就好了。」
我没听懂他话的意思,
「你说什么?」
北呈眼波微动,又重复一了遍,
「你对我的好,要是真的就好了。」
**咳了一声,躲避他的眼神。
外面突然一声惊雷,骤雨袭来。
我从小就怕雷雨,于是不自觉地朝他的怀里靠了靠。
北呈很自然地伸出大手轻轻盖在我的耳朵上。
很奇怪,明明是雷电更大声,我却清晰地听见他说,
「穆晓晓,可不可以主动亲亲我?」
我的心脏在这时砰砰地跳动了起来,脸颊也在发烫。
**近他的嘴唇,轻轻地,啄了一下。
北呈把手挪到了我的后脖颈,掐着我的脖子用力地回吻。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的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可下一秒,他放开我,呸了一声,
「蠢女人,我和苏之安谁的吻技好?」
苏之安三个字将我拉回现实,我一瞬清醒,却还是虚心假意地说,
「你这胡子太扎了,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胡子吧?」
我在逐渐卸下北呈对我的防备。
与其把性命托付给别人,不如自己寻找生机。
北呈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给我带回了草莓蛋糕。
那天根本就不是我的生日,我藏起了一部分火柴。
他在烛光下看着我,嘲笑我生日愿望不会是逃出去吧。
我回给他甜美的微笑,当然不是。
不过很快了。
我早就注意到这附近临近街道,偶尔能听到汽车鸣笛声。
我受够了暗无天日,我要赌一把。
北呈前脚刚走,我就用火柴引燃了窗帘。
火势涌上房顶,肆无忌惮地蔓延开。
我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可热气将我吞没,浓烟也钻进了我的鼻腔。
我倒在了地上,脸烫得厉害。
就在火苗快要触及我皮肤的紧要关头,房子破了一个口。
火势一瞬顺着那个破口冲出房子,一个人也从那里冲了进来。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随后陷入昏迷。
......
我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苏之安。
他说我在新婚当晚因为家族内斗被带走了,他费尽心思才将我救出来。
他还说不知道我受了**虚构了一个叫北呈的人。
他和以前一样温柔,却又哪里都不一样了。
我根本不信这种说法。
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在跟我讲我失踪的这三个月发生的事。
首富独子的婚姻联系着商界政界不少的事,婚礼未能如期完成,最直观的就是股市暴跌。
我的是失踪带给我父母的不止是心理上的伤害,穆市集团更是市值一夜蒸发几百亿。
然而关于我的流言四起,甚至有我的视频流传到网上发酵。
很多企业终止了与穆氏集团的合作,更不惜落井下石。
苏之安没有实权,代替不了苏家帮助我们,也阻止不了解除婚约。
简而言之,我失踪的第一个月,婚约解除。
第二个月,我们家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