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是吗？”

“既是老夫人的心意，还请老爷喂夫人饮下。”说完就把碗递给秦显。

秦显接过，慢条斯理的走向秋儿，忽然抬手掐住秋儿的下颚，一碗药直接灌下去了。

秋儿剧烈咳嗽后，惊魂未定的指着秦显，“你竟然，你竟敢……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笑笑，“云儿……现在就出去找个牙婆把秋儿卖了。不拘卖多少钱，只一点，越远越好！若是能卖到边塞，我免费送她。”

秋儿转身想跑，被云儿一把拽住。“我的身契在老夫人那，你卖不了我。”

我从梳妆匣底翻出一张纸，“不过一张身契，于我并非难事。于你，却是生死！”

解决完秋儿的事，我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老夫人得知秋儿被卖，以为那“安胎药”暴露了，连问都没敢问我。

当日就一病不起。大夫看后，说是急火攻心！

我看她是做贼心虚！

秦章回府取紫英丹，对我有身孕一事只字未提，满脸丧气！

他偷偷去柜上支钱，我早就换了对牌，他取钱不成，气急败坏的警告秦显科考后尽快给他弄到银钱。

几日后，我亲自送秦显进贡院。

出贡院那日，只一眼，我就知道随我回府的是秦章！

“爷关了九天，赶紧给爷拿一百两银子，让我出去透透气。”

我把荷包里的几两散碎银子扔过去。秦章用手一掂量，正要发火，我就把头上的金钗也拔下来奉上，“马上年下了，还要给夫君准备银钱谋差事，确实不宽裕。这钗夫君先当了用吧！”

秦章哼了声，把金钗收进袖子里转身出了府。

我领着云儿换了马车远远跟着他，在城北的一处胡同里，他停下脚步，闪身而入。

我拢好斗篷，在院外，看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妇人正在窗下吃饭。看到秦章的瞬间，直接扑到怀中，“表哥，你终于回来了……家中已经没有钱可用了。我都几天没见过荤腥了。”

秦章把我的荷包放在柳氏手心。柳氏垮着脸，“就这点儿？过去都是上百两。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她若再不认玉琢，干脆让她一尸两命……我们回府享福去。你不说这些年，那个女人挣下的家业够我们用一辈子了吗？”

秦章把袖中的金钗掏出，簪在柳氏头上。“柔儿别急。我的紫英丸再吃上半年就可根治。再说那个野种刚考完，总要等他帮我拿到功名，咱俩才算高枕无忧。那时候再人不知鬼不觉的……”

这对狗男女还真是心狠手辣。

我思量了一番，趴在惊住的云儿耳边低语，云儿睁大眼睛，最后捂着嘴乐了。

第二日，云儿找了个府中向来厉害的王生家的女人故意和柳氏偶遇，非说柳氏头上的钗是偷来的，闹着要报官不可。那柳氏被王生家的扯散了头发，大庭观众下衣冠不整，涕不成声。

可是她除了辩说“我没偷”，别的竟一概不知。既不能说清来路，也不知价值多少。

眼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想想偷盗要打十板子，柳氏只好咬牙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钱还有一只玉镯子都拿给了王生家的。

“好婶子，这钗我真是别人送的。真不知是他偷来的……这钗还你，这些东西也送你。只求你别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