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好衣服,我就隐隐约约问道一股糊味。
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糊了,当时我没在意,还以为是我妈做饭翻车了。
慢悠悠走出房门后,我整个人愣住了。
我家偏房,也就是我家的厨房,冒出一股又一股浓烟。
两个人跟烧糊了一样,争相恐后的从厨房里跑出来。
一个嚷嚷着去跳水,一个嚷嚷着要打119。
结果半天没商量好,我就看到我家的厨房着了。
是真的着了,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这傅文他妈的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吧。
经过全村人不懈的努力,消防车来到的时候,我家的火已经灭了。
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只有两个黑炭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不幸的是我家的厨房英勇就义了。
问了之后才知道,傅文没做过饭,我妈更没做过饭。
他们两个人都以为对方会做饭,结果在厨房里连火都生不出来。
一个说用塑料烧,一个说塑料会产生有毒气体。
最后说用酒精,可是家里那有酒,我妈就从橱柜里掏出一瓶黄酒,往柴火堆上一倒。
傅文又说,这柴火这么多,这点怎么够。
又把他给我爸买的茅台拿过来,又倒了半瓶。
然后转身掏出打火机,我妈说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客人来做。
傅文说第一次来家里做客,自己得帮忙。
俩人推搡中,打火机掉到被酒精浸湿的柴火上。
轰,打火机炸了,还把铁锅炸了个窟窿,火苗一下窜老高。
我妈一慌,又把旁边剩的小半瓶白酒倒上了,然后...
我家的厨房就烧了!
我整个一大无语,我爸本来上城赶集买年货,回到家就看到两个黑煤球一样的人,还有自己姑娘满脸震惊的表情。
以及,他的厨房被烧没了...
不管如何,傅文还是在我家住下了,只不过他跟狗睡在一起。
我们家的狗是有专门房间的,离我的房间很近。
傅文果断拒绝距离我很远的门房,住在了我家狗窝。
还信誓旦旦的跟我妈说,他最喜欢狗,做梦都想和狗睡在一起。
我妈不懂且大为震撼,但还是给他在狗窝打了个地铺。
倒是我家豆豆,瞧他的目光极为戒备,总觉得傅文是来给他抢shi吃的。
晚上傅文抱着我妈给他找的被子,可怜兮兮的站在我门口。
“小芸,你就忍心让我和狗睡?”
这家伙长得确实不错,尤其是那双眼睛忽闪忽闪跟小鹿一样。
我拼命遏制住乱跳的心脏:“谁让你来的,滚回你的三亚过年去,来这里干啥。”
“你这个死丫头,人家傅文好容易来一趟,你让人家走,你在胡咧咧,我打死你。”
母上从房间里飞出一个枕头,外加一根擀面杖,从我头顶堪堪飞过去。
啪,那根擀面杖被傅文摔倒地上:“阿姨,这是能玩的吗,打到小芸了怎么办?”
场面陡然间尴尬起来,我妈脸色一僵:“我就是开个玩笑,没想真打她。”
“阿姨,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以后你别这么做了。”
我妈讪讪笑了几句,转身关上门。
傅文一脸紧张的将我抵在门上:“小芸,刚才有没有打到你,你不知道那棍从你头顶飘过去的时候,我心跳都要停了。”
看着傅文这张紧张的脸,我以为自己会动心。
可奇怪的是,它反而不跳了,就跟死了一样。
傅文,他一直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