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余浚果然不是一般人,他带我来玩刮刮乐:“给你十次机会,向我证明你的运气。”
他这霸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但我还是听话地从每种刮刮乐中各抽取了一张,然后一本正经道:“我刮这5张,剩下5张归你。好运气得攒着,不能一次用光了。”
但这次老天好像真的给我开了金手指:一张、两张?三张!
我的刮刮乐连续刮出了三张中奖!
尽管都是不过百的小奖,但是余浚刮了他的三张可都没中奖呢。
他挑了挑眉,把我余下的两张抽走了:“剩下这四张对调着刮。”
但余浚很快就变了表情,因为他还是一张没中。
而剩下的两张我居然又刮出奖了——有一张还中了500!
花别人的钱,中自己的奖——开心!
我把奖金的一半分给了余浚,要不是他带我来,我平常我还真舍不得花钱买这种消遣。
他本来还挺大方地说不要,结果我说了句允许他沾点我的好运气,他立刻伸手接了去。
果然做生意的都信这个“运”啊。
不过他好像嘀咕了句“吉祥物”?
不管了,希望到时他赚大发了,那地的房子我能去买一套。
余浚很服气地把我载回了汪家,我看他又顺眼了点。
一到家,老保姆见我拎了几个名牌购物袋,脸色就变了:“孟杳杳!你的工资就顾着花在这些上了?”
老保姆严肃起来真蛮吓人的,余浚这个不孝子居然不进来解释一下!
我小脸一耷,可怜兮兮道:“这些是程问川买给汪瑶菲的,我就是个拎包的工具人。”
就知道老保姆吃我这一套,她的语气立马和软了:“哦,禾妈误会你了,看你攒了大半年的钱说要买房和读书,怕你突然走岔了。”
她边说边碎碎念着进了厨房:“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碗面吃,有时间你就专心学习,你脸皮薄,以后这些要拎包啥的都推给我,让我去……”
我鼻头有点酸,说不感动是假的,况且老保姆做菜多好吃啊!
没几天汪瑶菲有次回来看到衣服,我只说程问川送的,让她别因为上次没去看成电影而生气。
“我没生气,我只是觉得他幼稚。”汪瑶菲摇了摇头。
男女主角的爱情纠葛咱不懂。
趁他们都没空烦我拉我出场,我这个小炮灰得努力抓点实在的东西在手里。
上一世我个小平民还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到处学人投机,殊不知自己是被资本割韭菜。
于是这些日子我埋头啃书,还向老保姆学了做蛋糕,在汪姨的首肯下,平常自己也接接周边的私房蛋糕订单,随着口碑的积累,生意居然意外的不错。
果然这一世我的选择是对的,脚踏实地看着存款噌噌噌上涨的感觉真让我安心。
我现在满腔都是升学历、攒钱做房姐的热血!
直到有一天,平静的汪家的门铃被按响了。
一开门,一张路人脸谄媚地冲我笑着:“你是杳杳吗?我是隔壁陈太太家的小保姆,刘朋芬。”
她端着一叠小蛋糕,说着就要进门。
我差点忘了,就是这伙所谓的朋友,带我陷入消费攀比的漩涡。
7.
我记得上一世,这个刘朋芬做的小蛋糕好像很好吃啊,怎么今天吃到嘴里感觉一股劣质味?
许是吃惯了自己做的好蛋糕,这一世我没那么好收买了。
那天我分别坐了两个大帅哥的豪车,殊不知已经引起了别墅区其他小保姆的热议,而现在的我忙着安分守己,压根没想会会这些“好朋友”。
但老保姆却很热情,她很高兴有“朴素”的朋友来找我玩:“杳杳就是太乖了,天天不是做蛋糕就是读书,喂胖了我不说,就怕她读书读傻了,你来得正好,可得多带她去放放风!”老保姆乐得去买菜说要给我加餐。
可别小看这些路人甲乙,他们的唾沫星子往往对我们配角的命运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刘朋芬让我教她做蛋糕,话里话外都是羡慕的语气:“陈家全都是我一个人干活,真羡慕你有老保姆帮忙,汪家开的工资一向是咱们这片儿最高的。”我只笑不语,何止,我工资后来还翻倍了!
她开始撺掇我:“我看你长得比汪瑶菲好多了,要是用心打扮打扮准赢她几条街!”
我无语道:“你还要不要学做蛋糕?还有啊,我收学费的,蛋糕胚200元、裱花600元,包会。”
刘朋芬这人我对她再好、只要哪次落了她都不行,斗米生恩米仇,我必须一开始就跟她划清界限。
她没想到我这么直接,讪讪道:“啊,那算了,我也没时间做这些。”
我正要送客,和刘朋芬臭气相投的几个小保姆就来到了汪家前院:“呀,你就是杳杳吧!老远看就气质出众。”
“就是,看着不像保姆,像小仙女!”孟杳杳你嘴角上扬啥啊,意志坚定点!
“汪家给你开的工资挺高吧,得请我们吃一顿哦”
好嘛,终于切题了。
“哈哈哈就现在吧,我知道有家店特别适合聚餐。”
“就是,钱存着还不如花得开心,正好给你自己弄个迎新宴。”
说着还上手拉我了:“你只要叫一辆的士就好,我们五个人挤挤坐得下!”
我挣扎着推脱:“今儿真不行,我得帮老保姆做事,你们去吧!”
这些人都把我当冤大头,我流落街头时还嘲笑我,我果断关门笑道:“我还在上班呢,抱歉,我不太适应你们这几个的生活方式。”
她们一众人等只得吃了瘪回去。
但我没想到,隔两天我刚送完蛋糕回来,就看到那几人把刚回来的汪瑶菲围住,正肆无忌惮地对我评头论足,而汪瑶菲则是一脸玩味地听着:“汪**,你家小保姆好嚣张的,那天趁你不在,上了你男朋友的车出去玩!”
“攥着你们的工资,居然还搞着蛋糕外快,你可不能惯着她~”
“我从阳台上看她经常去后花园,一站就好久不知道干啥,神神叨叨的还拿个本子。”
“就是就是,我也看到了,有次她还掐花!”
“可不是,回来的时候居然还换了个翘**帅哥来载嘞。”
“哎呦,你家小保姆看着乖乖的,没想到这么**不老实!”
我真是快气哭了,这几人是要端掉我的饭碗啊!我碍着她们什么了?
“你们说的翘**男是我吗?”
此时,一个高个男居然穿着睡衣从汪家大门出来了!
8.
是余浚!我的心一动:他的出现很像书里描述的那种救星。
他不屑地扫视了这几人:“孟杳杳好不好,汪家眼不瞎,用你们这种见不得人好的长舌妇才倒胃口。
叽叽喳喳吵着我睡觉了,汪**也要休息,还不快走?”
呜呜呜,余浚这是在帮我出头吗,老保姆你养了个好儿子啊!
程问川对不起了,余浚现在形象太高大了,我满眼感动地走到门口,我打算改支持余浚和汪瑶菲了!
看到带头的刘朋芬,我想翻个白眼送她,但她的眼睛边走还边黏在余浚身上有点移不开眼,
哼,她才是个小**!
见我回来,汪余两人反而有点尴尬,毕竟余浚从来不进汪家的,而现在……
经过余浚身边,他有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我昨晚应酬喝醉了,我妈怕没人照顾我,半夜把我扛回了汪家。”
真假?老保姆一早就外出买菜也没提啊。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我懂我懂,你放心,我会帮忙撮合你和汪瑶菲的!”
但余浚的表情怎么看起来想打人?
果然,余浚轻敲了下我的脑袋,来了个暴栗。
……
算了,看在刘朋芬这些炮灰没再来打扰我专心搞事业,
咱不跟他计较。
这段时间,我醉心备考,程问川和汪瑶菲也已经开学回学校了。
考完试那天,我特地去买了刮刮乐:嘿~没中奖,而且当晚回来我就发烧病倒了。
汪姨嘱咐我好好休息,老保姆给我熬了粥,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余浚?
“喝水,别硬撑,你现在就是多睡觉。”余浚喂我喝了好几口温水,
他表情有点别扭:“我妈硬要我来照顾你,我给你买了几块你爱吃的法式甜品。”
“谢谢,麻烦你了。”我有气无力。
看不出来他还挺体贴的,不过感觉汪瑶菲估计对程问川那款会比较感兴趣。
余浚也开学了,他下午还有课,临走前我让他从衣柜里翻出我那条项链——小时候我被丢孤儿院时挂脖子上的,姑且算祖传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人在脆弱时会突然格外想妈妈。
我握着这个“祖传”项链,无人可思,但是莫名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身上好了大半,听说昨晚刘朋芬也来看我,还逮着老保姆问余浚的事儿。
我脑子还烧的有点迷糊,到第三天才后知后觉项链好像没收起来,却被我落不见了。
虽然重生后我已经不挂项链了,免得老盼着家人,但我心情还是有点低落的。
在等升本成绩的这段时间里,余浚时不时带点甜点和刮刮乐来看我。
特别他最近给我带来的消息又让我满血复活了:泉城那块地被房地产盘下来,第一期就要动工了,那接下来就是卖房…
盘点了一下,我辛辛苦苦攒的存款应该是够第一期房价猛涨前的首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