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苓烟收拾完米米白天搅的稀巴烂的卧室，再次出来的时候，米米和程言锋已经歇了打枪战的阵仗了。

他乖乖地缩在程言锋地身上，一字一字地问：“你，是谁？”

邱苓烟哭笑不得，玩完了，才知道问人家是谁。

程言锋抬眼扫了邱苓烟，好像在说：这就是你带的好儿子，连爹都不知道是谁。

邱苓烟撇过脸，哼唧了几声：谁让他在床上说那么绝情的话的！

“你猜我是谁？”程言锋升起了几分逗弄米米的心思。

他一想到自己儿子竟然喊孟珏爸爸，就万般不是滋味儿。

沈父在一边冲着邱苓烟使眼神，邱苓烟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走出了客厅，却听见身后传来米米稚嫩清脆的声音：“爸爸，你，是爸爸！”

一瞬间，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惊讶。

沈父率先开口，看着有些僵硬地热泪盈眶的程言锋，摸着米米圆圆的脑袋：“哎呦，外公的米米怎么这么聪明呀！不像你妈妈，傻傻的。”

邱苓烟嘴角一抽，她知道她爸不是贬低她，但还是忍不住感慨：程言锋的种确实聪明。

程言锋被两声爸爸喊的整个人浑身舒坦，他有些皱起的眼睛都舒展开来，眼角带起笑意，一把将米米抱的更紧：“米米，再叫一遍。”

米米非常听话地开口又叫了声：“爸爸！”

沈母在一边长吸了一口气，眼眶忍不住泛起泪花：“这小孩回来的时候爸爸都不会喊，现在看见亲爸了就会叫了。”

程言锋一愣：不会叫爸爸？

那就是说没喊孟珏爸爸咯？

程言锋整个人都舒坦了，抱着米米都不想撒开手。

最后是邱苓烟把他从程言锋的手里夺了回来：“行了行了，他要洗澡睡觉了，很晚了。”

但又被程言锋抱了回去：“我来，我是他爹，这些事我来做。”

“不用，你不会愿意的！”邱苓烟阻止。

程言锋拧眉：“给我儿子洗澡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米米被抱来抱去的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玩，一双眼睛来来**的转，精明的很。

最终，还是程言锋抱去洗澡了。

邱苓烟在卧室把米米他们玩过的手枪来回擦了几遍，之前掉在地上好几下，怕米米下次玩往嘴里擦。

擦完将它放进米米的玩具箱子里，门就被推开了，程言锋浑身湿透，满脸沉默地抱着已经睡过去的米米进来。

邱苓烟憋着笑意从他手中接过米米：“早就让你别跟他洗澡。”

米米这个娃最爱水了，平时很乖，洗澡的时候就像是水里扑腾的鸭子，洗一次早就湿遍全身。

沈母替他洗过一次，就再也不愿意洗了。

邱苓烟边说边把睡的沉沉地米米放在床上，现在是夏季，她给他盖了条薄毯。

程言锋抿唇没说话，盯着她轻轻地动作，感慨万千。

许久，邱苓烟耳畔响起男人的声音：“这五年，倒是辛苦你了。”

他给米米洗一次都觉得身体疲惫，邱苓烟想必更困难吧。

“我有啥辛苦的，都是孟珏给他洗的。”邱苓烟心里复杂一片，和孟珏协议的时候，他只会觉得自己管不好孩子，洗个澡都不安分，可程言锋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她辛苦了。

话落，她猛地被人一拉，就落在了程言锋的怀里，男人咬牙切齿开口：“邱苓烟，你还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