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裴祈寒的手机中，曹哥给他打了二十几通电话，这足以证明曹哥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找裴祈寒。

所以曹哥根本不可能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消失。

而温怡然则是觉得，曹哥对顾皎皎的不喜很明显，所以他对顾皎皎战队经纪人的身份的认可度肯定也不高，在他心里，裴祈寒才应该是这个战队的经纪人。

所以如果他真的要辞职，他应该不可能发给顾皎皎，而是将辞职信给裴祈寒才是，再不济，也是给裴祈寒和顾皎皎各发一份。

可裴祈寒的短信里，并没有这样一封辞职信。

裴祈寒本来想要登录微信看曹哥是否有在微信中留下只言片语，可是当他用手机登陆了微信的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新手机的缘故，微信中的消息都已经清空了。

裴祈寒和曹哥的对话框只是一片空白。

裴祈寒尝试把旧手机拿去修，可苏黎世的手机店看了无一说修不好。

可裴祈寒怎么也放心不下曹哥的事情，于是他为此回国了。

那是他半年内的唯一一次回国。

可是在三天后，裴祈寒却无功而返。

而直到现在，曹哥也依旧没有消息。

裴祈寒继续开口说道：“警察那边也完全不受理。”

温怡然的眉头皱得更紧：“但凡战队那边有人管一管这件事，甚至只要在警察过来的时候说一句觉得曹哥的事情很奇怪，现在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裴祈寒的声音很淡，温怡然却能听出他语气中带着的厌恶：“对于他们来说，曹哥只是个陪练的，陪练没了可以再找，圈里最不缺的就是陪练。”

“况且，曹哥年纪已经大了，战队本来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有直接将曹哥开除的，现在我不在，曹哥自己走了，他们开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看着这件事情不对劲就去查。”

温怡然听到裴祈寒的话，神色也变得厌恶：“GJ战队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明明在五年前，温怡然刚加入的时候，那里都还是一群天天嚷嚷着要为自己的梦想努力，要努力让GJ战队参加世界赛，让它出现在世界的眼中的中二少年。

裴祈寒淡淡道：“人都是会变的。”

听到裴祈寒的话，温怡然怔了一瞬，随后骤然沉默。

裴祈寒在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他和温怡然之间，又怎么不算是变了呢？

他和她对于这件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可如果真的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病房中的气氛骤然凝滞。

就在裴祈寒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补救的时候，温怡然忽然开口了。

她仿佛没有感受到这病房中奇怪的气氛一般，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说得没错，人总是会变的。”

裴祈寒一瞬怔愣。

他看着温怡然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慌乱得厉害。

裴祈寒薄唇微张，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温怡然的目光就落到了那碗鸡汤上：“好香。”

裴祈寒只能敛下眉眼，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都吞如入肚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