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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的繁华相继盛开,引来无数蝴蝶和蜜蜂。
沈惊晚环顾四周只见春意盎然,一片祥和。
她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几只活物,只得把希望寄托于树上。
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山果,却也异常酸涩。
沈惊晚准备返回时,看见溪水清澈,口中异常的渴。
她伏在溪边,掬水而喝。
一轮弯月已经挂在空中,月色清亮如水。
“掬水月在手,弄花满衣香。”沈惊晚低喃。
回忆被拉入从前。
她和兄长在梨花盛开的时候,在树下练剑。
清凉的月色向泉水般将他们笼罩,那段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
沈惊晚心中一阵痛楚。
“该回了。”她起身往回赶。
甫一入洞穴,她便看见宋宥安正在起火。
“姐姐,我方才出去一看,这处山谷竟如此清幽。”
宋宥安托腮看着火苗思索着,手无意识的拨弄着柴火。
“恐怕难有出口。”宋宥安闷声道。
沈惊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她的眼神望向北方,眸光忧愁。
“过了今夜,我们便向北走去。”
“这有一条溪水,自北而流。兴许会有以外的收获。”
仲春的夜晚还是泛着微微寒意,星子暗淡。
大胤朝,皇宫中。
政务阁,灯火通明。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晏辞怒吼道。
底下的侍卫跪成一片,脑袋低垂,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连暴乱都镇压不了,我还养你们作甚。”
旁边的侍卫都用眼神暗示沈确上前,沈确暗中瞪了回去。
“主子,边城那几个将领在之前便野心勃勃,摩拳擦掌的。”
“在我们宫变后更是日渐嚣张。恐怕他们早已豢养兵马了……”
沈确声音微颤,试探的说道。
沉默良久,沈确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就在众人在心中为沈确默默点蜡时。
“退下。”晏辞淡声。
走出宫围,沈确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沈确的好友凑到他身边,好奇的问道:“主子性情如今为何如此古怪。”
沈确低声:“主子自夫人逝去后身体渐衰,服用了五石散便这般了。”
“你小子不该问的别问,走了。”
沈确烦躁的摇了摇头,大步向前走去。
那边城几个将领本就是前朝归顺的,心本来就一直不顺大胤朝。
如今不过是借机发挥罢了,大人先前又不是不知。
沈确在心中嘀咕,猜不透晏辞的意图。
三更天,大街上空无一人。低矮的房屋中亮着橘黄的灯,显得无比温馨。
晏辞路过时,听见里面一阵欢声笑语,心下一阵寂寥。
他临走时屏退下人,独自提灯走回了晏府……不,现在是摄政王府了。
晏辞只觉心中烦躁无比,像是塞进去了一团棉花,闷闷的。
夜晚的府邸,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石子小道上一片亮堂。
晏辞提起一壶酒,下意识的来到了念心阁,却忘记了那里还在复建。
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他转身来到书房,打开暗阁拿出了那张皱皱巴巴的平安符。
那是沈惊晚从连城治理水患后路上为他求回来的。
那时候也是他们开始逐步走向分离的开始……
晏辞心中任存了一丝念头,沈惊晚一定还没有死,只是躲在了某个角落等着伺机报复。
晏辞的脑子逐渐被酒意麻痹,喉结上下轻滚。
他的眼角被酒熏成了红色,他垂下眼,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
晏辞露出了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声音低哑:“晚儿……”
他的呢喃被寒风吹散,不复存在。
醉酒的晏辞并未看见在门边站了许久的宋清苒。
宋清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沈惊晚,死了都还阴魂不散!”
蓦地想到什么,她收敛了扭曲的神色。
她深吸一口气,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的大片白皙冰肌。
随后,风情万种地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