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啊。”老太婆突然开口，阴沉沉的语气。

她说：“你摸着良心说，妈对你好吗？”

没等嫂嫂回答，她继续念叨：“你嫁进来快三年了，一个崽也没生下来，我是不是也没说什么？平时你挣那么点钱，都不够我买堆保养品的，我是不是也没怪过你？”

我和嫂嫂对视一眼，老太婆要发疯了。

“跟她说那么多干吗啊阿姨！”

陌生女人的声音在不算大的屋子里响起。

杨茹一脸傲气从刘秋阳的卧室里走出来，后边跟着一脸悻悻的刘秋阳。

我明知故问：“阿姨你是？”

杨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道：“什么阿姨！我是你嫂子！”

“我嫂嫂明明在这里！”我指着我的嫂嫂同样大声地说。

杨茹目露鄙夷，嗤笑道：“这个家里，也就你眼睛瞎，还认这个女人做嫂子。”

“这个女人死了爹妈，又克死自己几个孩子，又没钱，像个吸血虫一样扒附着你们老刘家。”

那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哼出，带着浓浓的不屑。

刘秋阳在她身后小声提醒：“茹茹，投资那事……”

杨茹一僵，看嫂嫂的眼神更是不善。

老太婆牵过杨茹的手，拍拍她：“别怕，妈给你做主。”

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

嫂嫂脸色煞白，站在原地。可能从没想过这一幕龌龊的画面会直接撕开摆在她面前，她最亲近的丈夫、日夜共处的婆婆都站在对方身边，而她只有孤单一人。

我牵过嫂嫂的手，嫂嫂的手冰冷，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老太婆也过来拉嫂嫂坐下，嫂嫂面无表情，任她摆弄。

“春梅啊，”老太婆努力地想让自己笑得和蔼一些，“这些年，妈待你也不薄，你一个孤儿，克死自己所有的亲人，谁愿意娶你？也就我和我们家秋阳心善，愿意收留你……”

我暗暗掐了嫂嫂一把。

嫂嫂立刻出声打断老太婆：“妈，有什么事您直说。”

老太婆立刻喜笑颜开：“听说来的那位大老板对你另眼相看，我们茹茹的哥哥很需要这次投资，要不，你帮忙劝劝？”

嫂嫂嗤笑一声：“我去劝劝老板？我算哪根葱？”

她看向老太婆和刘秋阳的眼神有着委屈和被冤枉的心酸：“大老板只不过跟我多说几句话，你们就恨不得让我爬到他床上去给你们谋取利益。”

“刘秋阳，我才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一群人脸色都变了。

杨茹更是面目狰狞，她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站起来俯视嫂嫂：“你以为云总是真的看上了你这破败的身子？你一个已婚的女人，被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不过是有钱人想换着花样玩玩罢了。”

“你不就是靠着这张小白花的脸勾引他，你行，别人也行！”

每个字都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恶毒和怨恨。

嫂嫂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捏得我生疼。

杨茹转身要走，刘秋阳赶紧拉住她，老太婆反手给了嫂嫂一耳光，恶狠狠地说：“你去把这件事办好！办不好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们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做不了事挣不了钱还克亲！”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任何方法都可以！他喜欢你这张脸，你就把脸凑上去；他喜欢你的身子，就去给我脱！”

“办不好我就让秋阳休了你！我看还有什么人会要你这种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