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双眸，明鸢的脑海中忽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攻略者的身份遭到泄露！系统保护机制失效！】

脑海中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刺痛，明鸢的眼前在一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钻心的痛楚涌了上来，眼前就如走马观灯，出现了一幕又一幕的画面。

“队长！”

清脆的呼喊再度响起，明鸢回过头去，便看见了在照片上看见的那个与她极其相似的女人，穿着一身警服，招着手灿烂的笑。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来的人是楚钟璟……

他的眉目没有如今冷峻，看向她的眼中多了一丝柔和，走上前去，语气微微宠溺：“沉稳一些。”

她调皮的敬了一个礼：“是！”

刺耳的枪声在耳边响起，画面一转，明鸢看见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楚钟璟颤抖着手去抚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明鸢，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就结婚吧。”

面前的画面如玻璃碎裂，转眼变成了公路。

她开着一辆新车，满脸笑意，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钟璟，新车我很喜欢。”

那边的男人声音有些沉：“喜欢就好。”

可下一秒——

车子陡然失控，径直朝着盘山公路的栏杆撞去。

画面再度闪烁。

万丈悬崖，她满眼绝望，听见楚钟璟一字一句冷声开口：“只能活一个是吧？我自然要选白雅。”

她在他的面前，被推进了深渊。

医院仪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憔悴不堪的女孩躺在床上，听着电话中那冷漠刺骨的声音：“死心吧，我永远不会爱你。”

泪珠砸在地上，碎成千瓣。

而明鸢早已满脸泪痕。

心脏处尖锐的刺痛蔓延，充斥全身。

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就是明鸢，就是梦中的人。

当初她被进行灵魂销毁，可系统不知为何为她保留了残魂，并说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系统功能重新启用，这段记忆，不过是因为太过痛苦，被保护机制认定为伤害宿主的一部分，将它抹除了。

四世攻略，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眼眶酸涩刺痛，面前的世界逐渐消散，明鸢也睁开了眼睛。

那撕心裂肺的痛，仿佛还留在心间。

“明鸢，你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楚钟璟的声音，她睁开眼，对上他饱含担忧的双眸，心中却止不住划过讽刺。

见她的眼睛有些红，楚钟璟不由问道：“你……没事吧？”

明鸢的面容却很冷，望着楚钟璟很久，随后缓缓开口：“她真正离开了你之后，你才知道后悔吗？”

楚钟璟猛地一怔，定定地望着她，愣了良久之后，才不敢置信的开口：“你……都想起来了？”

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他猛地拉住了她的手，声音止不住发颤：“明鸢……你真的回来了……”

她的手泛着凉意，楚钟璟想要握紧，却被她立刻抽走。

“楚钟璟，你曾经说过你要赎罪？”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现在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四世回忆闪过，明鸢明白，她爱的自始至终都只是第一世的陆队长。

可从第二世以后，他就不是他了。

楚钟璟的脸上划过慌乱，哑声道：“明鸢……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种痛，有多痛？”

一句话，让楚钟璟彻底僵住。

明鸢望着他，声音发凉：“楚钟璟，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就像这一次，我的攻略对象是萧琛淮，我们之间，将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