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站在院门口,看着姜岸离开时挺直的背脊,她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一次,二哥还未弥足深陷。
想起卢清瑶和卢父,沈兰的眼眸中涌上刺骨的冷意。
她回到屋内,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然后吹了声口哨。
一直信鸽稳稳的停在沈兰手边,她将那信纸卷了系在信鸽脚上,信鸽立刻展翅高飞……
随后的一段时间,沈兰每日照常跟着父兄去校场练兵,日子风平浪静。
只是萧谢君麟总是会让人给沈兰送东西来。
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可沈兰从来看都不看一眼。
起初,沈兰还会让人将那些送回去,可是日子久了,她便也懒得搭理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一日,沈兰在院中练完枪,回到房里一瞥,只看信鸽已经在了窗边。
沈兰立刻放下擦汗的手帕,将信鸽脚边的纸取下,看到纸上的话,沈兰眼中浮上一抹喜色,她换上衣服便往外走去。
可刚走出将军府大门,沈兰便听到有人在议论着什么。
“那卢尚书的千金失踪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被贼人掳走了。”
“啊……盛京城内哪来的贼人,一个大活人怎会忽然不见?再说了,那可是尚书千金,那卢**可是得过陛下御赐的,哪个贼人敢掳。”
“我听说啊,前段时间那卢**和姜校尉私相授受被发现了竟将一切都推到姜校尉身上,那日,卢尚书大闹将军府,也不知道是不是将军府怀恨在心……”
“你可别胡说!我家男人就在将军府当差,将军府家风严正,公子**个个正直,断然不会做这种事。”
“就是!”
……
听到这些话,沈兰眉心微拧,可她很快收敛心神,往前走去。
在她身后,一道黑影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王爷,少将军按照信上的话去了马场。”
萧谢君麟坐在书案后,闻言,他轻轻点了点头:“嗯,将那些东西都交给她。”
说着,他顿了顿:“另外,让孟御史、傅太守几人来见我。”
“是!”
随从离开,萧谢君麟从书案后起身,他走到廊前,看着远处:“这一世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让你如愿。”
“阿鸢……”他垂下眼眸,放在袖中的手指缓缓捏紧。
两日后,盛京街头,一辆马车急行跑过。
那马车门被忽然打开,卢清瑶的尸体被一卷草席裹着,扔下了车。
她浑身上下未着寸缕,满是青紫。
“啊!”
街边的人纷纷惊呼。
卢清瑶的尸体很快被送回了卢府,尚书府挂起了白幡,卢母在灵前哭到几近昏厥。
卢尚书看着女儿的尸体,眼眸一片猩红:“定是那沈兰!她早于瑶儿不和,定是她害了我们的瑶儿!”
“今日,我就是拼着这一条老命,也要她为瑶儿偿命!”
沈兰如往日一般在校场练完兵,策马行驶在京郊的小路上,忽然,就被一伙黑衣人围住。
“来者何人!”沈兰眼眸一凛,立刻攥紧了长枪,手腕微微一转,将长枪往前一挥!
“取你命的人!”蒙面人眼神狠戾,目光似箭一般刺向沈兰:“给我杀!”
蒙面人一声令下,黑衣人立刻提刀冲向沈兰。